众人领命而去,吕石因桂阳久攻不下,十分烦躁,竟在军中饮酒解闷,一坛酒下肚,随后让亲兵把一名吴军降卒抓来。
吕石醉意醺醺,指着降卒骂道:“关毅将军不忍杀戮,叫你们戴罪立功。”
“我即将攻取桂阳,你却在军中散布谣言,祸乱我军心!”
降卒闻言,连忙跪地求饶:“将军误会啊,小人并无此意,实在冤枉啊!”
吕石带着一身酒气来到那人面前,指着他怒骂道:“你在军中说去江东之事,还不是祸乱我军心?”
“来人!”
吕石说道:“此人祸乱军心,责打二十军棍,再挂在战旗上,等我今夜出兵,再杀了祭旗!”
亲兵也不管降卒磕头求饶,拉出去就是一顿乱棍。
吕石对两个守卫说道:“待会你们假装熟睡,他的同伴必定会趁黑夜来救此人,你们见状不必阻拦。”
到了半夜,士兵来报,三个吴军的降卒果然偷偷逃走。
吕石得知计划成功一半,吩咐北门兵马虚立战旗,士兵悄然撤到西门。
王惇接连两日守城,都在心惊胆战,晚上都不敢睡踏实。
派出去的斥候,也迟迟不见回来,这无疑是让他更加担惊受怕。
到了半夜,刚刚入睡,忽然传令兵前来,抓到了三个潜入桂阳的奸细。
他赶紧让人压上来,只见一人受了棍伤,其他两人都是愤然之色,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武陵的守军。
身边的副将说道:“太守大人,吕石此人脾气暴躁,又嗜酒如命,这是我军的机会。”
王惇沉声道:“吕石今夜二更要来攻城,若是我们小心防守,也不会让吕石踏入桂阳一步,只是却不能让其退兵。”
“我军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能解桂阳之围。”
副将抱拳道:“太守大人英明,我以为,暗中从东门派兵而出,西门外再隐藏一支兵马。”
“等吕石来攻城,就派兵去烧了他的营寨。”
“如此一来,汉军必定大乱,定要回营救火。”
“这个时候,西门的兵马杀出,形成两路夹击,必能大败吕石。”
王惇闻言,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说道:“可就算能击败吕石,可关毅的大军一到,桂阳还是不保啊。”
“此言差矣,只要能击败吕石,太守大人便有了功劳,也算是为长沙的援军到来争取时间。”
副将说道:“等关毅的大军到来,就算援军未到,太守大人也可以弃城而走,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毕竟孤军守城,怎能守住。”
“倘若就这么丢了城池,陛下怪罪下来,恐怕……”
副将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给了王惇一个眼神。
王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今夜我亲自带兵出城,也算是为西塞罗报仇了,桂阳就交给你来守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