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敬云呢?我给他买了糖果子。”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白苏苏立即转移了话题。
“现在是晌午,该是他们睡午觉的时候了。”周溪溟起身,倒了杯茶水。
“好吧。”
白苏苏将油纸袋放到了桌上。
“说说看吧,你今天跟踪李富贵都经历了什么。”周溪溟饶有兴致问道。
“跟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那个李富贵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恶心。”白苏苏心情才平复,提到李富贵顿时又是一肚子的气。
“胖婶相信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拜托他转交到自己的爹娘,结果这个李富贵居然全部拿来赌了。”
“这些都是胖婶这十几年来辛辛苦苦攒的,指不定还是她爹娘的救命钱,李富贵真的是丧心病狂,什么钱都敢骗。”
“胖婶也是,这么容易相信人。”
白苏苏很是郁闷。
“一个女人,自己辛辛苦苦将孩子拉扯大,受尽孤独之苦,加之父母出事,心急如焚,这种情况下有人对她好,甚至愿意对她出手相助,她容易沦陷很是正常。”周溪溟难得帮胖婶说话。
“我知道。”白苏苏小声嘟囔。“我就是生李富贵的气。”
“我知道。”周溪溟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今天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会儿吧,等醒来再思考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胖婶。”
胖婶对李富贵很有好感,知道他的真面目肯定会难过,这件事情的确要从长计议。
白苏苏点头应下,回了房间。
几人都睡了,周溪溟也没有闲着。他去了趟就近的药房,买了瓶金疮药回来。又熬了粥,正好白苏苏醒来可以喝。
两个月过去,周溪溟早就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变得什么家务活都会做了。
李富贵赶到胖婶家时,胖婶正在做衣裳。
妞儿兴致冲冲跑进屋子,告诉她李叔叔来了。
听罢,胖婶立即将手中做了一半的衣裳塞到了被褥底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她站起身。
屋内烛火昏暗,将她眼里的爱意敛了去。
说完她才发现李富贵脸上的伤。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满身都是伤的。”胖婶心疼坏了。
“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李富贵伸手,将胖婶拦住,不让她靠近。
“告别?你要回镇上了吗?不对啊,年还没过呢。”胖婶诧异。
“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跟我回不回镇上没有关系。”李富贵无奈叹了口气,将头偏向一边,露出隐忍神情。
“为什么啊?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脸上的伤。李大哥,我们两个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你知道的,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胖婶着急,眼眶渐渐红润。
“不是我不想说,是……是没法说啊!”李富贵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你快说。”胖婶追问。
这忽然顶了个满是伤痕的脸过来跟她说以后再也不见面,别说她,任谁都会好奇原因的吧。
“那好,我跟你说,你别找白苏苏的麻烦。”李富贵故作为难。
“苏苏,这和苏苏有什么关系?”
胖婶彻底懵圈了。
“和她有什么关系?哼,我这身上的伤就是她打的。”
说起白苏苏,李富贵就是一肚子的气。
“苏苏怎么会打你呢?”胖婶更加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