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绕过桌子站定在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力量,“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一直强撑着的萧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抱着白苏苏失声痛哭了起来。她藏在心中许多年的事情终于放下,那隐忍的悲伤再也控制不住了。
白苏苏安安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将心中的悲伤全部都发泄出来。等感觉到怀中人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帕子,让萧函脸上的泪水温柔的擦拭干净,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吩咐,“今日店铺我来看着,你今日回府中先休息一日吧。”
“不用,我可以。”萧函坚持的摇摇头,并不想要现在离开,
白苏苏摸了摸她的一双眼睛,“难不成你要盯着这两个红彤彤的眼睛来做事?”
经白苏苏提醒,萧函也意识到自己此时眼睛已经开始红肿,不是一时片刻能够恢复过来的,她顿了一下,同意了白苏苏的提议,“那好,今日就你来吧。”
白苏苏让人陪着萧函回去之后,她自发的去安排酒楼中的其他事宜。等到中午的时候,便有接二连三的客人前来吃饭。
酒楼的大小事务都被萧函安排的明明白白,她根本也不需要多费什么心思,只是懒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门外,一个温润的书生走了进来,站在白苏苏的面前,一双墨色的眸子清浅,声音入落珠一般清润,“姑娘,可否有一人的位置?”
“有的。”白苏苏站起身,带着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位置。这里并不大,一个人坐却也很是宽敞。
“多谢姑娘。”书生将身上背着的书箱放在脚边,又是礼貌的道谢。
白苏苏颔首,正打算离开,就又被书生给叫住了。他面容温和的看向她,声音依旧温和,“不知姑娘可知道这酒楼的东家在哪?”
白苏苏的步子一顿,看向这个书生,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你找我们东家做什么?”
“听闻这间酒楼是萧家开的,而萧家也同太子交好,我便想请你们东家帮我给太子递一份文章。”书上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目光坦然的看向白苏苏。
在这里,做官总共有三种途径。一种是一步一步的考过来,一种是举荐,还有一种就是自荐。
眼前这位书生,想要走的就是第三条路。他想要对太子自荐枕席,去朝中做官。
白苏苏上下打量了一下书生,直接坦言,“我便是酒楼的东家,你且将你的文章给我看一看。”
她虽然对文章这类懂得并不多,但是也要把把关,看看眼前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书生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是东家,他立刻起身行礼,“原来你就是萧姑娘。”
“我不是萧姑娘。”白苏苏摇头,“只是这酒楼的另一位东家罢了,我姓白。”
“原是如此,白姑娘。”书生了然的颔首,他转身来到书箱前,将自己十分珍视的一份文书递给白苏苏,“这便是我写的文章。”
白苏苏打开,就见这文章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他些的字飘逸潇洒,倒是带着几分风骨。再仔细的看文章,白苏苏也是读了一些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