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里冷静的分析自己接触的人,包括近日来周溪溟见的那些大臣,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她将希望寄托于周溪溟的身上,“你可有思绪?”
周溪溟看向她,手指轻轻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皇
皇帝?!
白苏苏惊讶的差点从凳子上站起身,一双眸子看向周溪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一言难尽。此时,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表述白苏苏内心的复杂情绪。
“你当如何做?”
“老吴消失不见,加上羊脂玉符的消失,那人很快就会查到我这里,他们后面必定会转变想法,但总归都是想拉我下马,静观其变就是。”周溪溟将手中的羊脂玉递给白苏苏,“你不如拿着这个,也可保护你。”
“用不上。”白苏苏摇头,“我手中如今已有你给的一支侍卫,还有我自己培养的女卫,已然足够了。”
这一次过去,白苏苏打算将那些女卫都带上。那些人都是女子,从表面上就能让人放松警惕,同时也能够保护自己。
周溪溟想了想,也同意了下来,将手中的羊脂玉收起来。他抬手将白苏苏搂在自己的怀中,眼中带着遗憾,“本想这次出去带你游玩一番的,没想到中间又出了事。”
“解决了这件事,再出去玩也可以。”白苏苏伸手反抱住周溪溟,轻声询问:“若真是你猜测的那样,你当如何?”
周溪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白苏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白苏苏向来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让他颐享天年,位置换个人来坐。”
在她的心里,龙椅上的那位,无论是为君还是为父,都不是一个称职的人,既然如此,那不如拉下马,让他禅位。
本以为白苏苏会说什么忍耐一番的话,却没有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他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愉悦,“夫人的想法倒是有几分可行性。”
有老周这个太上皇的先例在,这样做也很合情合理。周溪溟在心里想了想,暂且将这个想法压在心中。
等到白苏苏的三间铺子都在走上正轨的时候,祭祀的事情也迫在眉睫。这段时间,皇上昏昏沉沉的,一月三十日,有二十日都无法来上早朝。
如今看似是皇上在处理事情,可实权已经一步步的落入到了周溪溟的手中。朝中支持皇上的人纷纷倒戈。
毕竟,一个年迈的皇帝和一个有雄图伟略的年轻帝王,任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去选。
在出发的前一日,白苏苏在府邸和山语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这次去的时间有近半个月的时间,白苏苏自然准备的多了一些。
她还顺带做了许多的糕点,有了一大半,剩下的送给了要在京城忙碌的唐见山,以此犒劳犒劳他。
在出发的当天,皇上也是从皇宫的寝室里下来,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因为皇上的身体原因,这次马车行驶的十分慢。
就连嫌马车颠簸的白苏苏,都觉得这次的马车行驶的格外平坦,也慢的惊人。她自己走着,都比马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