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说吧。”
明桓回过视线。
元娇也不多问。
“我有办法让你活过二十五岁。”
果然,她是知道的。
“我该如何相信你。”
“下月十五,来找我。”
“你就不怕我发疯把你杀了。”
明桓脸上依旧是笑着的。
每月十五,是他发病的日子,那蛊从骨子里散发的寒意痛苦使他折磨至极。
以往在那个时候,他都会暴躁的想杀人。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有人在他的屋子里,他真怕控制不住。
“不怕,因为我不会让你再那样难受了。”
元娇摇摇头。
明桓的眸子深了深。
“这样说定了,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元娇往窗子方向看了看。
天色已经有些雾蒙,看起来已经快要天亮,再不回去她迷药的药效就过了,到时候又要多出不少麻烦。
元娇从明桓的腿上站起。
怀中的柔软突然离去,明桓心中竟然还有短暂的不适应。
指尖微微跳动了一下。
“好,路上小心哦,小公主。”
明桓点头应下,倒也没有阻拦,朝着她笑着挥了挥手。
“嗯。”
元娇将斗笠盖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晏的身形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也不知去哪里了。
整个怨阁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空荡荡的,略微骇人。
明桓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暗沉沉的背影略微孤寂,半响没有走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阳逐渐升起,寂静的京城逐渐活络起来。
“嘭”
“唔…”
夏雨和盈茗被不知名的声音吵醒。
揉了揉眼睛相视看了一眼,都有些震惊和不知所措。
她们怎么睡着了。
公主呢?
公主还在发热么。
两人忙回头看去。
只见,元娇不知为何躺在地上,伤口似乎再次破裂开来,染红了雪白的中衣。
只是看着元娇的面色,高烧似乎退下去不少。
夏雨连忙反应过来将元娇扶回床上。
元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公主,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不舒服么。”
“奴婢该死,昨晚上不知为何睡了过去,害的公主落了床,求公主责罚。”
夏雨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对着元娇磕了个头请罪。
盈茗在一边有样学样。
“求公主责罚,奴婢下次再也不会了。”
元娇摇了摇头。
“水。”
嗓子似乎有些干哑。
“是。”
盈茗手脚倒是利落,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忙倒了杯茶水捧了过来。
元娇喝下两大口。
“没事,起来吧。”
待声音恢复了一下,元娇再次开口。
夏雨见公主没有怪罪,一时间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没有照顾好主子,本该挨罚。
“奴婢…”
“多谢公主恕罪,奴婢下次必不会再犯。”
另一边,盈茗开心着脸,忙磕头谢恩。
夏雨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谢公主恕罪。”
夏雨跟着说了一句。
“咱们这是还在柳府么。”
元娇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子。
“是的公主,昨天宴会上奴婢本是守在您身后,可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推了我一下,奴婢这才发现公主似乎有些发热,为了照顾公主,奴婢寻思不易多走动,就和柳二夫人商讨着留了下来。”
盈茗避重就轻的解释着。
元娇点点头。
“宫中那边可有给母后去过信了,别叫母后担心了去。”
“奴婢给皇后娘娘回过信了,说是公主想念柳大小姐,在柳家多留宿一晚,皇后娘娘看后并未多起疑心。”
夏雨蹲在地上为元娇换药,一边口中回复着。
“好,等下收拾收拾就走吧,也不好在这里待着给人添了麻烦。”
“是。”
两个丫鬟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