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因大哥,你这次居然买到了‘三月梨’,不枉我一番苦等。”黑屰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高呼痛快。
“当然了,咱们今天是不醉不归…哈哈哈…”金因举起酒杯一口就喝下了杯中酒,但发现这杯酒居然索然无味,他心中十分诧异,举起酒瓶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发现这瓶中酒也如同清水一般寡淡,“黑屰,你看我这…”
他猛然抬头望去,眼前哪还有黑屰的身影,只看见对面的酒杯中盛满了血红色的液体,他脑袋嗡的一下,变的十分紧张,“黑屰…你在哪?黑屰!”他猛然起身,一头撞在了马车的顶棚上。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来急切的询问声。
“没事,没事,…”金因揉了揉脑袋,恍然想起,原来自己还在路上,“对了,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家?”
“回公子,大概还有半日便到了。”
“好,我知道了。”金因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他低头晃了晃那两瓶三月梨,又握的紧了一些。
“公子,我们到了。”金因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帘子被人撩开了,“金鹏王让您过去一趟。”
“嗯,你帮我转告一下,我回下房间,马上过去。”说完金因就提着两瓶三月梨向另一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也不知道黑屰这小子在不在屋子里,一会给他个惊喜,然后他把两瓶酒藏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去往了金鹏王处。
“吾儿这次听学归来,气质大有不同啊,哈哈哈,一会我去设宴为吾儿接风洗尘。”金鹏王一脸满意的神情,看着金因微微点头,“这次你去泱都城跟随览山听学有什么感触?来和我说说。”
“父亲,我觉得人类相比金鹏一族,更加的自在潇洒,随歌而舞,凭酒赋诗,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但是生活却五彩缤纷,所以我们更应该去保护好他们不受外族的侵扰。”金因严肃的回答道。
“没错,这是我们一族的使命,想当年我们的老祖困难之时,深受泱都城城主的帮助,便定下了这个规定,以后人类与金鹏族同生共死,不得生有异心,否则必受天雷灌顶之谴,魂飞烟灭。”金鹏王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说出口,“吾儿,我有一事不知…”
“报!禀报金鹏王,外面有一自称是黑鹫族的男觋说有要事相商。”门口突然走来一个侍卫,鞠躬说道。
“不见!”金鹏王闻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面色变的阴沉起来。
“呷呷呷,不要这样嘛金雕王…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金鹏王了,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要不念旧情呀。”只见门口的侍卫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从他身后走出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袍子的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大大的鼻子和两侧干瘪的颧骨,黑紫色的嘴唇向上咧着,硬是挤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只见他袍子一动,一股黑气就卷向了金因。
金鹏王眼睛一瞪,两道金光射到了黑气之中,只听见黑气之中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然后就被金光灼成了飞灰,黑袍老者噗的吐出了一口黑血,但是却浑然不觉一般,诡异的笑道:“金鹏王风采真是不减当年,老朽佩服佩服啊!您不要急着出手,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到我们叙旧罢了。”然后他眼睛一眯,“你别忘了,我对活的可没兴趣。”
“因儿,你先出去吧,事情回头再和你说。”金鹏王扫了一眼金因,示意他速速离去。
“好的,父亲。”金因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了。
“哎哟,那只爱哭的小鸡崽儿现在都这么大了啊,都怪我来的匆忙,都没给我的乖侄子带份礼物。”黑袍老者歪着脑袋冲向金因,看的金因浑身紧张。
“放肆,别打因儿的注意,因儿!你给我回屋去,和这秃鹫族的老狗有什么可待的。”金鹏王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看到金因渐渐走远,金鹏王才暗暗长出一口气,没有好气的问道:“好好的叫秃鹫不好?改什么黑鹫?怎么?改了个名字脑壳就长毛了?”
那老者脸色一寒,不依不饶的回复道:“就许你金雕叫金鹏,不许我们改个雅称?”
“哼?雅称?在雅也改变不了你们那扭曲变态恶心的原貌,要不是当初遭受你们设计陷害,我们至于隐姓埋名?”金鹏王满眼血丝,握着的金色双爪的双拳青筋暴起。
“金鹏王息怒,我今天可不是来专程找你吵架的,我可是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知…”
“有屁快放!”金鹏王狠狠地打断了嬉皮笑脸的黑袍老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