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亿看到小主人脸上的小情绪就说：“小主人晋升向来讲究运气和境界，晋升是迟早的事不用着急。”

聂扶央看向它，手指戳了下亿亿的头：“你是实体。”

亿亿抬起小手摸了摸头：“我只有在秘境空间里才是实体。”

“这么说你还可以出去？”聂扶央抓住了不一样的重点。

亿亿用力地点点头：“对啊，我可以出去跟在小主人身边。”

聂扶央目光扫在它身上：“可是你很弱的样子哎。”

亿亿脸上立马划过一抹尴尬：“小主人，我只是一个灵体，能有多强啊。”

“而且我是书灵，我无所不知好嘛。”

聂扶央笑了笑：“你说的也对，但是随礼好像也是无所不知。”

亿亿觉得更尴尬了，硬着头皮辩解：“我跟随礼大人不一样，在某一方面我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聂扶央想看看这个书灵到底有什么长处。

“比如比如，比如我……”亿亿连着说了几个比如，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这时候随礼来了，他朝聂扶央行了个礼：“主人，恶魔花都已经种好了，要去看看吗？”

聂扶央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快天亮了就摇摇头：“不看了，你照顾好就可以了。”

随礼点点头。

聂扶央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她收拾好一切后一打开门就看到陈嬷嬷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陈嬷嬷？”

陈嬷嬷脸色不太好，逼着她重新进入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聂扶央提着药箱，脸色从容不迫地看着她：“陈嬷嬷这是怎么了？”

“你杀了慕管事。”陈嬷嬷直接开口，姣好的脸上凝聚着黑沉的阴狠。

看起来还挺骇人。

聂扶央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承认：“陈嬷嬷您在说什么啊，我才入灵三阶怎么杀得了入灵五阶的慕管事。”

“何况我也不认识慕管事啊。”

陈嬷嬷看着她平静丝毫不见惶恐的脸色，眼神阴沉：“自作聪明，你可知慕管事的死已经惊动了芸珠郡主了吗。”

聂扶央收敛了之前那副无辜的做派，转而流露出几分狡黠算计的神情：“嬷嬷想说什么？”

那天动手前她让随礼监控了周围三十米的范围，并没有发现别人，陈嬷嬷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陈嬷嬷见她不装了，从手里拿出一块白色玉佩。

聂扶央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慕管事的贴身玉佩。

她大概猜到了：“嬷嬷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

陈嬷嬷将玉佩丢在桌子上：“红柚拿着这块玉佩去找芸珠郡主，要不是我的人提前发现拦截了这块玉佩，你现在应该在芸珠郡主的院子里生死不明。”

聂扶央想起之前为了给苍南院要月钱就拿出了这块玉佩，然后这块玉佩被红柚扣下，她知道红柚是想去验证真假，所以她也并没有非要拿回来。

所以是红柚打算借着这块玉佩反咬她一口，借慕芸姝的手杀了自己。

毕竟一个管事的玉佩出现在三等丫鬟的身上，肯定意味着什么，有了玉佩也就说明慕管事确实跟聂扶央认识并有证据证明她杀了慕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