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程公公恨铁不成钢声音响彻在房间中,而对面被他训斥人只是抵唇咳嗽了声。

他身子虚弱，咳嗽不会让他脸色惨白，而是异样潮红,手背青筋凸起,痼疾沉重，程公公见他如此,想要说话顿时都堵在了喉间。

好半晌,程公公才低声说：

“皇后是何许人？你今日帮昭贵嫔放任证据进中省殿，这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又想说谢长案糊涂,但一想到谢长案这些年坚持也不过就是为了昭贵嫔,他话就如何也说不出口。

而且，程公公也有疑惑：“那些证据,你是从何得来？”

一直安静谢长案这时才摇了摇头：

“公公说笑了，长案何来这么大本事？”

那可是坤宁宫,想要不动声色从其中带出这么多东西,岂是他一个身居中省殿奴才可以做到？

程公公皱眉，谢长案垂眸轻缓道：“我只是给人行了个方便。”

程公公惊讶地抬头,这宫中谁竟有这等本事？

谢长案抵唇虚弱呛咳了声,程公公也没有想要深问,在这宫中知道得越多，可未必是好事。

他只是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你应该清楚，不论证据是谁放进来,皇后都会注意到你。”

中省殿在后宫地位太特殊了，宫人分配和各宫份例都要经过中省殿,皇后不可能明知谢长案是昭贵嫔人,还继续放任谢长案待在中省殿。

谢长案不说话了。

程公公心中堵了口气：“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