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煜正好走到他们跟前,他和徐宁同时被肖强的话怔住,到底还是李岚生做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言呢?目的是什么?
“蕙兰阿姨!”白煜看向一边的蕙兰,她的样子几乎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却一点看不到苍老的痕迹。
“你是?”蕙兰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身白色搭配着银色毛衣,头发自带飘逸,五官轮廓分明,俊俏中带着几分凌厉。
“我是传儿!”
“传儿!”蕙兰分明惊吓到。
“对!我妈说您拜托她多照顾一些肖笙,所以我妈也关照我们多照顾肖笙。”
“你,们?”蕙兰指着白煜的手指,又指向徐宁,满眼投来疑惑。
“对,我们!我是传儿,他是宁儿!”白煜淡定的陈述着。
“啊!”蕙兰倒退了好几步,肖强见状立刻放开徐宁扶住了她。
盘龙柱后面有一双眼睛紧紧的蹙了起来,五指也开始慢慢握拳。
“肖笙是我帮她报的名,学音乐也是我在教的她,只是想帮她完成一个舞台梦。她也是你的女儿,不是吗?”白煜眸中的最后一丝热气此时以全部被寒气笼罩。
蕙兰不寒而栗,隐约中感觉他话中有话。佯装镇定的说是和肖强一起来只是为了看看肖笙,他们想女儿了。
“不是来要钱的吗?”肖强诧异的看向她。
“要什么钱?你们是为人父母,就算是要钱,不是应该是她跟你们要吗?”白煜听到‘要钱’两个字就发呕。
“李岚生说她前两天发工资了,但是笙儿没有送钱回家。”肖强也没觉得有多不堪,继续说道。
“发工资?他们工厂每个季度才会发一次,前几天发什么工资?”白煜疑惑的说道,同时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蕙兰:“阿姨不知道吗?您找的我妈妈给肖笙介绍的工作,我妈可是把所有的情况都跟您说的一清二楚的。您也相信李岚生说的话?还是?”白煜压抑着快要砰发而出的怒火死死的盯着蕙兰。
肖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身边自己孩子的妈妈:“笙儿是我们女儿,即便我也不太喜欢她......”
肖强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忽然老泪纵横起来。看了看身后的盘龙柱子说道:“还是城里好,城里的柱子都比家里的好看,盘着的龙就像马上就要冲向云霄一样骄傲、威震。”
“你什么意思,笙儿当然是我的女儿,我从来不曾骂过他,而你总是骂她婊子儿。”
“婊子儿不算骂她吧!”
“你们行了,要吵架回家吵去,这里是亨利音乐节现场,不可大声喧哗,你们已经影响到台上的肖笙正常发挥了。”徐宁实在不想再纠缠在他们这些,无聊又令人厌恶的事情里面。
“出来吧!”徐宁接着说。
所有人一阵莫名,都东张西望起来:“你让谁出来?”蕙兰最先打破愕然局面。
“你不是一个好演员。”白煜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她尽无言以对。
“李岚生、李大卿,出来吧!”徐宁提高了嗓门又冷冷的叫了一声。
盘龙柱子后面一男一女窸窣的动了一下,还在坚持着什么。
“出来吧,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算是我们师生之间的一个了解。”徐宁接着说,始终保持着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
李大卿和李岚生终于磨磨蹭蹭的从柱子后身走出来,肩并肩的朝他们走来,李岚生死死的攥着李大卿的胳膊。大家一同看向他们走出来的方向,白煜看了一眼蕙兰,紧蹙着眉头,眼睑下垂,一副忧伤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肖强,刚刚那副蝼蚁姿态已经荡然无存,一副等待猎物的胜利者表情。
“我们只是想来音乐节现场看看,毕竟这是我很向往的一次比赛,被你搅黄了。”刚走到他们跟前,李岚生就迫不及待看着徐宁说道。
“你说被我搅黄了?”依然冷冷的。
“被肖笙那个搅屎棍搅黄了行吧!”她眸里满是不甘。
“徐老师,你为什么要开除我们岚生啊?”李大卿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问他?”徐宁眼神凌厉起来。
“我问了,她说因为维护你,骂了两句说想嫁给你的女生,你就开除她了。”李大卿情绪有点波动的继续说道。
“李老师,今天既然来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来了解真相的。所以,我现在就把来龙去脉都给你说一遍,至此今天之后,我们师生之情到此结束,再见也是陌生。”白煜一直知道徐宁冷酷冷酷的,却也从为见过今天这般冷酷。从他的眼神里尽看不到半分情感,好像面前站的不是他曾经心心念念喊着要报恩的人。
“......”李大卿愕然,尽也无言以对。
“之前的种种事情就不提,就从李岚生开始。我第一次听她唱歌之后就告诉你她不行,你不但不听,还用你曾免费为我教学半年来道德绑架我。你的半年我早就还过无数个半年给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李岚生是可塑之才也罢,如果我教得不是亨利学院也好办,如果你把她教育的有教养懂礼貌也行点。可偏偏这些条件没有一条符合,你把她教育的庸俗、跋扈、匪气,一点不像14岁的学生。”徐宁深吐了一口气接着说:“就这样的她,我还是用我在亨利的前途保她留了下来,可她倒好,给我一踵接一踵的制造是非和麻烦。”
他看向脸以涨得通红的李岚生:“你为什么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