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的爸爸不是扼腕ny落入欧薇澜之手吗?那现在为什么不投一个天才设计师呢?和马可合作,让这个品牌从一开始就和英雅不可分割,互相成就?
拥有自己的品牌,为自己的理想而活。在大型奢侈品集团摸爬滚打了几年后,马可虽然不满大企业的傲慢,也不满大牌对某些设计的敷衍,纯粹就是靠着牌子收智商税。但是,也知道当今世界,要捧红一个品牌并不容易。需要多少钱去拼市场?
姜逊志勾住马可的肩膀:“我姐姐是远辰集团的董事局主席。ying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或许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聊聊。看一下通过互联网,大型生产工厂和具有绝佳天赋的设计师之间能够碰撞出什么来?”
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型企业集团?资金解决了,自己做老板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
“你们俩在干嘛?进去学织布了,快点。”黄莹莹叫窃窃私语,凑在一起密谋的两个人。
“来了!”
吊脚楼的堂屋里摆放着五台织布机,每台织布机上经线已经装上,而且还织布了大约五六厘米的布,纬线。
马可看着边上架子上摆放着的五彩斑斓的成品,他的手划过每一块布,石艳陪着解说花纹里蕴藏的故事,土家族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绚烂的西兰卡普犹如史诗,记载了三千多年前从巴人到土人,再到土家族这个民族的历史。
马可的眼里有光,怎么办,这个法国小帅哥太让人喜欢了。
一开始都在说黄莹莹和马可的cp,我现在看小姜和马可在一起说悄悄话,我恨不能让他们处cp。
拍桌子,小姜是小老虎的,不要妄图动小姜,你懂?
你懂!小姜是小老虎的!不许瞎配cp。居然敢跟老虎抢食,不要命了?
我之前去湖南旅游买过西兰卡普真的太漂亮了。
西兰卡普在我们这里已经产业化了,不过能够通过马可让世界上更多人认识咱们民族瑰宝真的很好呢!
在马可看来,无论是ying穿的裙装,还是说hao送给他的那块布,或是kevin给他的建议,他们都明白他想要什么。时间太短了,而且还是不同国家的人,他该相信吗?
“马可,我们先到隔壁去看西兰卡普的简略流程。这些布料,你等下再看。”
黄莹莹打断了马可的沉思,他们一起去隔壁,看墙上的图片和中间地一个纺车,纺车大同小异,欧洲童话里让美人沉睡的纺车也大体这个结构。
看完介绍,大家聚集在阿春嬷嬷的身边,看着五颜六色的纬线在婆婆灵巧的手里被挑起穿过。
织布也是分成了三组,黄莹莹肯定要跟马可在一起,而且这次不是干农活,所以也没有黄莹莹跟吴兼搭配,而是黄莹莹跟马可和姜逊志在一起。
他们一组三个人,黄莹莹坐在中间,马可手里拿着图纸,姜逊志在那里研究,黄莹莹手里拿着牛角。
姜逊志为了让马可能听懂,用英语。马可为了能让黄莹莹听懂用法语,黄莹莹听两人哔哔哔个不停,黄莹莹用自己有限的英文单词说:“stop!”
“我现在织,有什么问题,你们跟我说!”她用中文,法文各说了一句。
在其他组还没搞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挑经线穿纬线开始织布了。这个图案是本地土布的经典。
黄莹莹看着这些图案,记得她去法国的时候,看见那些年轻人衬衫外穿着菱形格的毛衣,她像是犯傻了一样回来买了毛线,回家打毛衣,法国看到的纹样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觉单一了。她就画了花纹图样,那个花纹就是眼前这个图案,只是毛线的颜色换成了单纯的白而已。
那天嫂子来她家里借钱,她进房间里,来了三门橱,拉开抽屉拿了一百块钱给嫂子,反正这个女人有借无还,也不能给多,给多了弟媳妇儿明天就上门了。
这个女人嫌弃少,看见沙发上有一件只剩下一个袖子管儿没完成的毛衣,问她:“莹莹,你是给黄凯织的吧?他看了一定高兴死了,姑姑就是疼他。你平时那么忙,剩下的袖子我自己给他织吧!”
说着她就要把衣服拿走,自己沉声:“放下。谁给你了?”
听见这话,嫂子了然:“别是给那个死鬼织的,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一个姑娘家,有没跟人扯证,没名没分却成天搞得像是一个寡妇做什么?我看这件毛衣就给了黄凯。你也从现在开始断了念想。”
自己走过去一把拿过毛衣:“放你妈的屁,我要怎么样,也轮的上你来说话?你再搞,把钱给我放下,我不借了。”
嫂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跑回去跟她妈她哥哭诉,说她脑子坏掉了,不要脸,把自己当成别人的老婆,还在给一个死鬼织毛衣。
她妈上门来,那个年代都是厂里分的房子,一个小区都是厂里的职工,她妈上门来说是劝,实际上,她一开门就挨了一记耳光,进去像是搜奸夫一样搜出了那件毛衣,走出门。
他们小区的房子,一层楼梯六户,她妈就那么站在门口让她的邻居,她的同事看:“你们看看你们领导,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实际上呢?不要脸,给男人织毛衣,对那个男人掏心掏肺……”
她妈把毛衣扯了踩在脚底下,她拿了扫把,把她妈追着打出了小区。
从那一次起,她知不是不知道厂里的流言蜚语,谣言漫天,说她在乡下有过男人,说她为那个男人怀过孩子打胎打掉了,说得不知道多难听。
夜深人静,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明明这个时候,她可以给他织毛衣,给孩子做衣服,此刻却连织一件毛衣都是错。
卧槽,不是吧?黄莹莹这个架势可真的是专业的啊!
就是啊,她这么也不看图样,确认她不会织错?
姜逊志看着黄莹莹翻飞的手,恍惚间好像时光穿梭,织布机上头点了一盏煤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孩,一边织布一边抱怨:“就发那么一点点布票,天天干重体力,尤其是你天天挑担,肩膀上没两天就磨破了。这个土布虽然粗了点儿,可结实啊!多下水洗洗就软了。”
“你白天干那么多活,晚上还要织布,别织了,缝缝补补凑合凑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