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宋一家送出门,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那套别墅老黄住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隔壁一家子太恶心,他都不想搬,毕竟里面还有一棵长了二十多年的老石榴树,那是当年莹莹妈妈种在服装仓库门前,搬仓库的时候,他把这棵树移栽回了家里。
说他家里闹鬼,他可以不当真,但是在他家门口烧纸,就实在不能忍了。
“我去等在那里,要是那个女人烧纸,我非得骂死她不可。”黄家强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要出门。
“爸爸,我跟你一起去。”黄莹莹跟在黄家强身后。
“我也去。”姜逊志说。
“你们去做什么?我就是抓了项丽娜好好骂骂她。你们在家待着。不会还真当有鬼吧?”
“那不是我更该去,让项丽娜当面看看我,我好端端地在这里,哪儿有鬼?”黄莹莹问黄家强,“您等等我,我上个厕所,马上就一起下来。”
黄莹莹上楼,姜逊志跟着上去,两人进房,黄莹莹拉着他进卫生间:“你先别担心。
黄莹莹撩起耳边的头发,左边耳垂上有一颗红色的痣:“你还记得上辈子,你摸过我这颗痣吗?”
这颗痣黄莹莹自己不知道,还是他告诉她的。
黄莹莹说:“无论是手上还是身上,我上辈子有的特征几乎全有,说不是我,我也很难相信。”
姜逊志抱了抱她:“去吧!我等着,相信老天花了那么多功夫让我们相逢,不会只给我们一场镜花水月。”
黄莹莹想要说:“等我回来。”她没有说,这句话对她来说太不吉利。
回头一笑,快步往下走。
楼下,方红梅想了半天跟黄家强说:“许子舟混娱乐圈的,娱乐圈的人手段不少,会不会许子舟为了红?所以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反噬?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冒然去,要不咱们也找个高人来看看?”
“不用,我就回自己家怕什么?要是今晚看了不对劲,明天再想办法。”老黄自问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黄莹莹算是经历生死的人,她确实留恋,这里有她的爱人,但是通篇读过那本,原主确实很冤,如果她还在,那么确实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更何况那才是老黄最爱的女儿。
方红梅拿了一件羽绒服出来:“半夜天冷,带着。”
姜逊志在楼梯上看见丈母娘拿衣服给老丈人,他连忙上去给黄莹莹也拿了一件羽绒服:“当心着凉。”
老黄喝了酒不能开车,黄莹莹开着老黄的大g行驶在深夜的江城高架路上。
深夜的交通状况非常好,二十来分钟已经到了小区门口,门禁打开,老黄喊:“囡囡等等!”
他降下车窗问保安“听人说,我家里闹鬼?”
保安认出了是开发商老板,他说:“都是您隔壁那家在说,没有其他人见过,最近他们家的保姆都辞职了,说是这对母子有神经病。”
黄莹莹开车进去,穿行在小区里,夜里路灯昏黄,因为有年头,也因为绿化好,道路两侧常年碧绿的香樟树显得有些幽森,开到他们家门前的路上。
车灯前,有人在烧纸。
黄家强看到这一幕伸手到方转向盘上,按了两下喇叭,烧纸的人转过了身体,看向他们,兴许是车灯太过于明亮,许子舟半遮住了眼睛。
深夜的喇叭声,惊动了邻居,前面的邻居偷偷拉开了窗帘往外看,说实话他们这些天被这对母子神神叨叨也吓到了,这么好的社区,却有这种事,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加上百惠从一两个月前还风光无限,一下子许国华死了,百惠也已经摇摇欲坠。而许子舟更是从当红小生,落魄成现在的模样,要是说没点子迷信的东西,还真没人信。
邻居见一辆黑色的大g停在那里,黄家父女俩从车子里出来。
黄家强快步往前走,一脚踢了那火盆子:“项丽娜,你干嘛呢?要搞这些回你家里去搞,来我家寻什么晦气?”
黄莹莹跟在黄家强身边走过去,站在黄家强身边。
许子舟最近几天天天梦见黄莹莹,梦里的黄莹莹跟眼前的黄莹莹完全不同。
梦里的黄莹莹看上去娇柔,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森,看着他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有冰冷刺骨的阴风往里钻进去。
眼前的黄莹莹,眉目清正,没有一点点让人害怕的味道。
黄莹莹上上下下打量着许子舟:“许子舟,这才两个礼拜没见,你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许子舟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似的,黑眼圈极重,憔悴颓废,说他被鬼缠身,还真有人信。
项丽娜头发蓬乱,精神状态看起来也极度不好。
这些天邻居们天天听她说隔壁闹鬼,现在闹鬼的那个正主儿来了,容色饱满娇艳,在汽车大灯下明艳照人,衬托地项丽娜和许子舟更像是鬼。
黄家强看着项丽娜:“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在我们家门口烧纸是怎么回事儿?”
黄莹莹逼近项丽娜:“说啊!我怎么听到传言,我要向你们母子索命?我特么日子过得好好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才跟你们母子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