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国公府。
姨娘南氏听了传闻,就哭哭啼啼的前往定国公的住处,她眼泪一擦,哀嚎的就扑进国公爷的怀里:“爷!小公爷这是要害死咱们啊!”
“谁不知道那萧肆是摄政王的心腹,小公爷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萧肆都敢轻薄!
若是摄政王回头怪罪下来,咱们国公府怕是满门的性命都不够平息他的怒气的啊!”
定国公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听见南氏最后一句话,顿时冷下脸:“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
鹤时月午睡还没清醒,就被传话叫到书房。
定国公府如今虽说是定国公当家,可老国公尚且健在。
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国公护着,只怕鹤时月早就被亲爹打死了。
自从鹤时月的娘亲病逝之后,南氏入门,鹤时月的日子就艰难起来。
明面上看着,她是尊贵的小公爷。
可中馈掌握在南氏手中,就连母亲曾经留下的嫁妆,也是南氏打理。
南氏明面上一副心疼她,舍不得她受半点苦的样子,实际上做梦都想把她养废了,好让自己娘家的小侄子过继到国公府!
在原主的记忆中,鹤时月很少见到父亲。
即便是见到了,也不是打骂就是责罚。
所以原主见着父亲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着走绝不碰面。
可没想到,原主大婚当日,因为南氏的挑唆,被自己的亲爹活活打死。
想到这儿,鹤时月脸色微微一沉,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一般,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鹤时月还没进门,就看见一盏杯子砸了过来:“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好在鹤时月反应迅速,脑袋一偏,堪堪躲了过去。
“国公爷,您别生气。”
南氏立马乖巧的递了一盏热茶,生怕定国公手头没有趁手的家伙。
鹤时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淡淡道:“跪下?凭什么?”
她心中没有这个父亲,自然也不会敬他。
定国公手上杯盏一顿,似乎有些意外的看向鹤时月。
在他印象中,这个孽障从来不敢大声跟他说话,在他面前不仅懦弱无能,还怂的狗都不如!
可今日,鹤时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他不禁搁下手中茶盏,厉声道:“你败坏门风,在外放浪形骸,这是一错。”
“又对摄政王不敬,陷家族于险境,这是二错!”
“难道你不该跪?”
看着便宜爹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鹤时月险些就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她冷笑一声,随后目光看向南氏,一步步逼近:“我彻夜不归,在外放浪形骸,这件事姨娘怎么知道?”
南氏有些疑惑,鹤时月这个蠢货,怎么好端端的来问她了?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小公爷彻夜不归,留宿青楼的事儿传的全京城都知道,妾身,妾身也是听说。”
“听说?”鹤时月嗤笑一声,突然从怀里将一个盒子扔到南氏面前,“那姨娘看看,这双手可认得!”
盒子里,断指掉了出来,还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