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行犹豫片刻,眉头紧锁。
过了片刻,他一挥袖子,吩咐:“把这个孽障捆起来,我亲自上家法!”
他话音刚落,突然,鹤宝玉‘奥哟’一声惨叫,众人连忙朝他看去,却见他捂着嘴,手缝里满是血迹,地上还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颗门牙。
“什么人,竟敢在国公府撒野!”
鹤知行一瞬间面沉如水,冷冷的朝着门外看去。
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人手上拎着个孩子玩的布老虎,优哉游哉的从门外走进来。
看清来人,鹤知行猛地变了脸色,连忙上前就要躬身行礼,“微臣拜见……”
可不等他弯下腰,就被君麟奕不紧不慢的虚扶了一把。
那张妖孽的脸近在咫尺,朝着鹤知行微微一笑,“在下萧肆,路过贵宝地,听闻府内狗吠声扰人,特来瞧瞧。”
他话落,鹤知行顿时两腿儿一软,几乎快跪倒在地。
摄政王殿下这又是闹哪样?居然冒充尚书府的公子萧肆?
鹤时月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尽说大实话的男人,心里默默的给他鼓掌。
南氏头一遭见着萧肆,见他虽气质不俗,可身上并无任何彰显身份的东西,于是高傲的仰起下巴,质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国公府!”
“蠢妇!闭嘴!”鹤知行一声厉喝,吓得老脸煞白!
真是家门不幸,竟有这么愚蠢的女人,敢在摄政王面前撒野!
她是生怕摄政王看他们国公府顺眼了是吗?
南氏被鹤知行这么一吼,委屈的咬着唇,不敢吱声。
平复了下心情,鹤知行这才勉强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笑意,惭愧道:“妇人无知,还请……公子勿怪。”
瞧着鹤知行那副虚伪面孔,鹤时月不禁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亲爹怕是跪拜老祖宗怕是都没有这么恭敬的吧?
一抬头,鹤时月就对上紧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
她挑眉:再看剜了你的眼珠子!
君麟奕被她瞪了一眼,不仅没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鹤知行更想跪地求饶了。
谁人不知,上次他一笑,南平王府满门人头落地啊!
敛起笑意,君麟奕这才将视线落在鹤知行身上。
“在下有句话提醒国公。”他语气淡然,只是嘴角的笑意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鹤知行压下心中诧异,恭敬道:“公子请说。”
“乱吠的狗若是不早些管教,日后咬了不该咬的人,后患无穷。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