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向来雷厉风行,想清楚后,就让人给摄政王府递了拜帖。
此时,摄政王府内,一片死寂。
萧肆抱着剑蹲在回廊下,仰头叹气。
“萧老大,主子这是怎么了?”
萧肆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你还年轻,这种事儿,你不懂。”
“可宫里传旨的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殿下总不能一直不见啊。”
他这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一道清冷的嗓音,“扔出去,本王谁也不见。”
暗卫:“……”
萧肆转身,正要出去妥善处置了那传旨的太监,突然,门房屁股着火似的冲了进来,“主子,护国公府小公爷求见。”
萧肆瞪了门房一眼,“主子刚才发话,谁也不见!”
可萧肆刚说完,屋内再次传来某位王爷的声音,“来人,更衣。”
鹤时月刚进太子府大门,就看见一个老太监唉声叹气的被请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老太监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又是一个来吃闭门羹的。
然而下一刻,鹤时月就在门房毕恭毕敬的姿态下,进了门。
不用看,鹤时月也猜到那老太监下巴掉在地上的模样。
门房领着鹤时月直奔书房,便退了下去。
书房内,帷幔低垂,里面隐约透着一道人影,看不清模样,只是一道身影,便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高贵清冷。
只不过,这身形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小公爷一心求见本王,就是为了盯着本王发呆?”
低沉的嗓音将鹤时月拉回现实。
她收回视线,镇定道,“王爷生的貌美,多看两眼说不定能延年益寿,还请王爷勿怪。”
君麟奕皱了皱眉,听出鹤时月语气不对,下意识问道:“你想说什么?”
刚才他就察觉鹤时月的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此刻鹤时月的语气,更让他心中担忧。
鹤时月扯了扯嘴角,突然退后一步,抱拳行礼,“前些日子与王爷有些误会,殃及无辜。
所以今日特来请罪,希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孩子还给我。”
请罪二字一出,君麟奕脸色铁青。
“你今日来本王府中,就是为了说这些?”
“是。”鹤时月低下头,想了想,补充道,“王爷若是觉得我诚意不够,您只管提要求,只要……”
“鹤时月!”君麟奕怒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帷幔外的女人。没好气道,“你就不问问本王是他什么人?”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
他堂堂摄政王,还能是瓷娃娃有什么人?
总不能是他儿子吧?
如果真是他儿子,那为什么偏偏管自己叫爹?
鹤时月耐着性子回答,“殿下身份高贵,自然不是谁都能高攀的。那孩子如今唤我一声爹爹,我就该对他负责,所以,还请殿下将孩子还给我。”
“本王要是不同意呢?”
“那就别怪我,先礼后兵!”
说话间,鹤时月一拍手,门外,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蜂拥而入,一股铺天盖地的脂粉香涌了进来。
在看见那群女人的瞬间,君麟奕的脊背猛地一僵,怒火攻心的吐出三个字:“鹤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