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着知道?”鹤时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释然。
毕竟他住在国公府,就算是个聋子,也总能听到点风声。
“算不上处理,也就是随便玩玩。”
君麟奕脸色瞬间沉下。
连带着周身气势也冷了下来,攥着书卷的手陡然手收紧。
从翠云楼出事至今,他一直都在等鹤时月来找他,可直到今日,鹤时月在他面前却始终没有提及一个字。
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依靠和信任?
想到这儿,君麟奕心中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放下书卷,冷声道:“今日在下身子不适,小公爷请回吧。”
“嗯?”鹤时月愣了下,“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大夫!”
她说着,上前就要去探君麟奕的脑门,可手还没碰着,就被君麟奕冷着脸拦住。
“看见你,不舒服。”
鹤时月懵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的府邸她的家吧?
“萧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恃宠而骄?”
“宠?”闻言,君麟奕冷嗤一声,起身逼近鹤时月,“谁宠?你么?”
君麟奕身形修长,跟鹤时月站在一起,比她高了一个脑袋。她踮起脚,才勉强能跟他对视。
“鹤时月,你到底在意什么?”
“孩子你不在意,你母亲就给你的产业你不在意,我你也……不在意!”
说到这,君麟奕已经说不下去了。
语气中竟有些委屈。
鹤时月被他灼灼的目光刺痛,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纠结半晌,这才心虚的看向君麟奕,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扭扭捏捏?”
她掏出给穆染离准备的礼物,毫不犹豫的往君麟奕手上一塞,“收了我的礼物,就不许生气了。”
说完,生怕他反悔似的,飞快的逃了出去。
看着那抹离开的背影,君麟奕敛起脸上的委屈,转而又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样,眼底隐约还有没来得及敛起的笑意。
“大爹爹,阿离为什么没有礼物?”
一旁乖乖练字穆染眼巴巴的看着那张明显更适合自己的弹弓,羡慕道。
君麟奕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昨日书中所讲尊老爱幼,你可还记得?”
穆染离:“………”
他话音刚落,门口,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我说王爷,您要不要脸?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江雪楼还没进门,突然,一颗蜜饯便射了过来,正对着他的脑门。
江雪楼一惊,连忙躲开。
“你若是再敢未经通报就擅闯民宅,就别怪本王请你出去了。”
江雪楼嘴角一抽,“王爷,有个好玩的事儿,您确定不听?”
“不说就滚。”
君麟奕收起弹弓,敲了敲桌面,穆染离起身,倒了一杯茶,吹凉后递过来。
君麟奕接过茶,随后朝着江雪楼一举,后者咬着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立马跪下,恭敬的接过茶。
“说吧。”
君麟奕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