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来,苏长晔就发现了她,一张俊脸立即便沉了下来。
“鹤时月,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手中的瓷盅重重的往桌上一扣,他站起身,朝她逼近几步,浑身散发着一股身为长兄的威严。
鹤时月觉得这个大表哥真是有意思,明明两家就不来往,她的名声好坏对苏家也造成不了分毫的影响,他却偏要揪着她不放。
当即,她勾唇冷笑:“容我再提醒苏公子一句,这里是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苏长晔抿唇,目光黑沉沉的看着她,只觉得这个表弟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你堂堂一个小公爷,跑到酒楼门口叫卖,成何体统?”
鹤时月仰头看着他,嘲讽道:“哦?我不干正事你们说我不学无术,我难得起了点心思想要去经营一下酒楼,你又跑来指责我没有体统,我就不明白了,我姓鹤,我如何跟你们苏府有什么关系?”
饶是他曾经真心关心过原主,但是,她终归不是原主,做不到低眉顺眼的任其说教。
“你……”苏长晔被她气得够呛,“冥顽不灵!”
说罢,他黑沉着一张脸,大步沉沉的走了。
银铃狠狠咽了口唾沫,瑟缩了一下道:“小公爷,表少爷这个人其实挺好的,之前咱们用的好些人手,都是苏府派人送来的,只是,您一见到表少爷就吵,奴婢就没敢说。”
鹤时月一愣,扭头看她:“苏府还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最好给我一次性说清楚。”
免得下回又要被人说不识好歹。
银铃摇头“表少爷知道翠云楼关门了,也曾派人去找廖大厨,只是,那姓廖的骨头是真硬,愣是不肯出手,这背后有国公爷的手笔之事他也未必不知道,但,他毕竟是苏府的人,不好在明面上插手国公府内务。”
读书人要名声,他们可不想被人说他们手得伸太长。
鹤时月挑眉。
银铃见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又补充道:“其实吧,表少爷还是希望小公爷能把精力花在读书上,至于夫人名下那些产业,回头派些可靠的人打理就是了,只要您出息了,这国公府早晚都是您的,到时候,那些内宅妇人还能作出什么花来?”
鹤时月听完后,不得不感叹有身在舒适圈里的少爷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要不是原主这么废物草包,怕是早在幼年就一命呜呼了。
“下回他再来,提前通知小爷,小爷等他走了再回来。”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银铃吞了口唾沫,弱弱的问:“小公爷,您这样,表少爷会更生气的。”
鹤时月嗤笑一声:“生气就生气,小爷怕他吗?”
这时,丫鬟采薇匆匆进来禀道:“小公爷,国公爷回来了,正寻您呢。”
鹤时月挑眉,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