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鹤知行又气又怕,抄起一旁的研台就朝她砸了过来。
居然敢妄议圣上,这逆子好大的胆子!
“你想死也别连累国公府!”
鹤知行气得胸前剧烈起伏,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拍死她。
鹤时月却不怕死的说道:“父亲,您好歹也是我朝护国将军,当年边关打仗,保家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没有为这些平头百姓拼杀过吗?您都能为这些百姓浴血奋战,儿子不过是为了赚他们点银子,替他们烤几串肉,就很过份吗?”
鹤知行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父亲,您可别忘了,当初是您亲口说的,只要翠云楼的生意挽救回来了,翠云楼以后就归我管。”
鹤时月可不是真的过来找骂的,属于她的东西,她一件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南氏一听,顿时就急了:“小公爷,你年纪还小,翠云楼你怕是打理不过来。”
鹤知行点头:“就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子,把翠云楼交到你手上,我怕你把你母亲的嫁妆都给败光了。”
这理由还挺冠冕堂皇。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抬手示意身后的账房先生把账本抱上来,南氏见状更加慌了。
“国公爷,既然小公爷如此上进,他想管,就让他管吧,大不了,妾身辛苦一些,在背后帮衬一把就是了,左右,这是夫人的产业,他早晚有一点也是要经手的。”
天知道,南氏说出这段话,内心有多么的不甘。
但是,她若是不肯放手,鹤时月转头就会将账本递到鹤知行面前,那她挪走的那些钱,不都要露馅了吗?
“还是姨娘识大体。”鹤时月趁机顺杆爬,“父亲,南姨娘都这么说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我母亲的东西,您要昧下不成?”
鹤知行闻言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赤白脸的吼道:“胡说八道!”
鹤时月勾唇:“儿子如今也快十八了,父亲连间酒楼都不让我打理,传出去才真是笑话。”
鹤知行被气得脸色铁青,却偏偏又无法反驳。
南姨娘心里恨得要死,偏偏自己被人揪住了小辨子,又不得不帮着说两句:“国公爷,小公爷说得没错,他也这么大了,不如,就让他试着管一段时间吧,要是生意不好,您再找别人打理就是了。”
她敛下眉,替鹤知行抚着胸口,眸光划过一抹厉光。
那小贱人想要把掌管翠云楼,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既然南姨娘都这么说了,父亲,那您还犹豫什么?”鹤时月淡淡道,“父亲身为领兵打仗的将领,总不好出尔反尔吧?”
她从账房先生手里接过账本,往案桌前一放,面上“翠云楼”三个字跃然映入眼帘。
南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绞碎了。
这个贱人,她都愿意把翠云楼让出来了,她怎么还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