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南大茂的目光都有些诡异起来。
南大茂冷汗都流出来了,眼神一阵乱飘。
府尹大人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内心一阵叫苦,护国公府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京城府尹是真的不想管也管不了啊!
“府尹大人,很为难吗?”鹤时月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目光清泠泠的看着他,唇角浅浅的勾起,“若是为难,那小爷就去大理寺好了。”
京城府尹都快要哭了,这等小案子,若是闹到了大理寺,那等明日早朝,他妥妥的要被弹劾啊。
“小公爷,不为难,下官这就派人去南家搜。”
话落,他便唤来了几名衙差,刚要命他们去南家搜,门外冷不丁的便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女声。
“慢着!”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一三十出头的美妇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大人,此事乃我们国公府的家务事,还望大人不要插手。”
来人正是闻讯赶来的南氏。
鹤时月挑眉看着她,问:“南姨娘来得正好,我母亲这块玉,为何会在令兄身上?你若是不能给我解释清楚,那我现在就要去南家搜上一搜!”
南氏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妹妹,我是被人陷害的啊,那块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我根本就没见过那样一块玉啊!
而且,而且之前在赌坊,他们都把我身上搜了个干净了,若真有这块玉,那还不早被他们给搜走了么?又怎么还会在推搡的时候掉出来?我看,这就是他们自己贼喊抓贼。”
后面那句话,他说得极小声,但以鹤时月的距离,她还是听到了。
她嗤笑一声,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南大茂跳着脚往府尹大人身后躲,一边躲还一边叫着:“大人救命!大人救我啊!这是要屈打成招,小人不服啊。”
“小公爷,这里是公堂,可不是在府里,您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南氏绞着帕子,做出一副畏惧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好心提醒她的样子说道,“这关乎着国公府的脸面,您有事大概回府里找国公爷主持公道,闹上公堂,岂不是让国公府被人笑话吗?”
她面上说得苦口婆心,实则句句在向众人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她鹤时月一向张扬跋扈,在府里也是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动手要打要杀的!
至于国公府的脸面,像她这种整日里只知道闯祸惹事的,更是从不曾放在眼里。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鹤时月的目光都赤果果的写着:作孽!
鹤时月还没发火,银铃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