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顿时就觉得这早饭也没什么意思了。
银铃越发的气愤,“还有呢,夫人的那些嫁状,国公爷都知道是南氏拿的,可他偏偏就只勒令把将东西补齐就完事了,您说气人不气人?”
鹤时月冷笑着,“我看他被枕头风吹多了,伤了脑子!”
银铃也是一叹,“小公爷,您说这国公爷哪都好,怎么总在女人身上犯糊涂呢?”
按照常理,南氏挪用了已故正室的嫁妆,这要放在别的人家,早就被发卖了。
可国公爷倒好,人家哭两声,再把推一两个下人出来顶罪,这件事情就被轻轻揭过去了!
真是好大一笔糊涂账!
鹤时月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南氏要是这么好对付,也不会没有子嗣诞下,还能在府中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也罢,人家既然不要脸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银铃一听就知道自家主子要搞事情了,当即来了精神:“小公爷,你想怎么做?”
鹤时月眨了眨眼,冲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银铃将耳朵贴了过去,鹤时月便开口道:“你去一趟秦山馆,如此这般……”
银铃越听眼睛越亮:“小公爷,高啊!”
她冲鹤时月比了个大拇指,鹤时月冲她摆了摆手道:“快去吧,晚了回来就赶不上看戏了。”
银铃应了一声,颠颠儿的跑了。
这时,鹤星儿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大哥哥起了吗?”
鹤时月打开门,就见鹤星儿端着精致的早饭立在门口:“昨天听说大哥哥病了,我跟姨娘本来想来看看的,银铃姑娘说你还睡着,我和姨娘便一大早的去厨房给大哥哥准备了几样清淡可口的早餐,大哥哥若不嫌弃,就吃一点。”
鹤时月让开门,容她进了门来:“有劳焦姨娘了,不知姨娘这两日账目对得如何了?”
一提到账目的事情,鹤星儿脸色就不大好看:“大哥哥,你身子才刚好,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无碍,你说说。”
鹤星儿记着姨娘的话,便道,“也还好,我姨娘说了,她可以应付得来,若不然,以后若真让她管了家,她又有什么能耐管治这些府中的下人?”
鹤时月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放心了:“姨娘是个有成算的,那我便不问了,但若遇上解决不了的,便来告诉我。”
鹤星儿点头,将托盘里的点心和粥一一盘到桌上,又贴心的替她把椅子拉开,一副要在旁边侍候到底的样子。
鹤时月见她这个样子实在是乖巧得不行,当即便问:“你吃了么?”
鹤星儿点头:“我跟姨娘在厨房里做的时候,试味道的时候吃了几个。”
鹤时月挑眉:“偿味儿也叫吃过了?再去添双筷子来,一起吃吧。”
鹤星儿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鹤时月便将筷子一放,严肃道:“你不吃那便端走吧,我自己让人去厨房给我做一份。”
鹤星儿见状立马道:“我吃,大哥哥别生气。”
鹤时月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经吓,当即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这么胆小,以后若是把你嫁入那些高门大户里,你说你这么软糯,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