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儿一听,连连点头。
祠堂里,南氏被罚抄经文,但天气热,她抄得火冒三丈。
她把笔一扔,一屁股坐在蒲团垫上,“不抄了,国公爷只让我跪祠堂抄经,又没规定我一天抄多少。”
谁知,她这话才刚说完,门外便响起了鹤时月的声音:“我以为姨娘来跪祠堂是来认错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姨娘就想着敷衍了,看来姨娘是不想出去了。也罢,我这就和父亲知会一声。”
南氏只觉得浑身的皮又绷了起来。
她连忙又跪直了身子,重新拿起笔,一笔一画的抄了起来。
鹤时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眉眼间全是得意。
南氏咬牙暗恨,“小公爷这是特地来看妾身笑话的吧!”
可以说,南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鹤时月却收起笑,冷笑着,“你有什么笑话让小爷看的?你擅自盗娶我娘的嫁妆以及御赐之物,以为这点惩罚就够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想怎么样!”南氏心底警铃大作!
鹤时月轻笑一声,“你说,我若将事情捅破了天,你这条贱命还能保得住吗?”
南氏听的出她不是开玩笑的。
她丢下笔,就跪伏在地上哭求道:“小公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妾身保证,嫁妆单子里少的东西,都会一样不落的补齐的!”
鹤时月居高临下的站着,要不是看到她隐藏在袖中死死攥成拳的手,怕是都要信了她的这些鬼话了。
鹤时月一脚甩开衣服下摆后,拿了祠堂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便坐了下来,“你说说,你进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与其费尽心思的去琢磨我母亲的嫁妆,还不如趁年轻赶紧给我父亲开枝散叶。”
这话,完全氏戳中了南氏的心。
她咬紧牙关,脸上全然隐忍不下的暗恨。
鹤时月趁机再添火,“府中姨娘众多,不说旁的,就这几天,你前脚才被罚跪了祠堂,秋姨娘后脚就博了父亲的欢心,连续几日,都在那过夜的!说不定啊,都不用等你出祠堂,人家就怀上了。”
子嗣,是立身的根本。
南氏进府这么多年,何尝不知道,可她……
眼中的恨一点点的积攒,鹤时月见挑拨的差不多了,笑了笑,就出了院子。
鹤星儿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身,立刻跟上,结果,在扭头的时候,直接对上了南氏怨毒的目光。
她跳了一跳,也不顾什么淑女的礼仪,连忙跑的跟了出去。
“大哥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