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二皇子说,这次诗会的主题是跟打仗有关的,所以才特地派人来给您送帖子的,他知道您不擅长诗文,可那些诗好不好的,您总能看得出来吧?再说了,做评审的又不止您一个,到时候,渺儿也要参加的,您只要往那一坐,其他评审打分都能打高一些,渺儿若是得了彩头,那还不是给咱国公府长脸么?若是能得陛下赏识一二,说不定……”
老国公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指望靠着自己的女儿搏个好名声,从而助他平步青云,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皇帝若是高兴了,说不定他这禁足令就可以解了。
老国公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些年,老夫教你的那些本事你是一样没学会,这些钻营之学你倒是学到了精髓,我只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你那庶女越是出尽风头,你被弹劾得也就越厉害,毕竟,能把自己的长子养成草包,却请了老师精心教导一个庶女,这满京城也就只有你鹤知行了。”
说罢,他起身拂袖便进了里屋,对于这个没脑子的儿子,他连多看一眼都嫌弃。
鹤知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极了。
偏偏,鹤时月还要火上浇油:“父亲,您被罚禁足在家,本就是因为摄政王觉得您宠妾甚过嫡妻留下的子嗣,不分轻重,如今您还要为了一个庶女,要祖父出门去替你那个庶女挣脸,您可真行。”
鹤知行的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自己一事无成,就会嫉妒你妹妹,怎么?你自己愿意做草包,还不许你那些庶妹比你有出息了?”
说完,他起身,裹着一身煞气走了。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她是真不明白原主的母亲到底看上这个渣爹什么,要脑子没脑子,要武力值也不见得够,为官的资质更是平平无奇,要不是靠着祖上的荫封,凭他那点本事,怕是连个将军都混不上。
“父亲,我做事不需要找谁撑腰,犯不上妒忌一个庶女。”
鹤知行气得要死,要不是老国公在这里,他就要上手了。
“爹爹,爷爷接了帖子,太爷爷要是不去,二皇子会不会生气?”穆染离偏着小脑袋看向鹤时月,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说道,“小爹爹说过,那二皇子可小气了。”
噗~
鹤时月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她伸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说道:“皇家人都小气,尤其是你那个小爹爹!”
小东西眨了眨眼,一脸的不信:“爹爹你胡说,小爹爹只是为人严厉了点儿,他其实可心胸宽阔了,阿离今日闯了祸,非要拉着太爷爷出去玩儿,差点回不来了,还险些连累的太爷爷,小爹爹也没有生阿离的气,还有上回,你都对他又打又骂了,他也没有对国公府打击报复啊,爹爹,阿离觉得,小爹爹是好人。”
说着,他低下头,两只手指戳啊戳,一边戳还一边偷看鹤时月的脸色,见她没有要生气的趋势,才不怕死的又补充了一句:“小爹爹还说了,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爹爹以前救过他,他就是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鹤时月刚喝进去的一口茶,闻言直接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她面红耳赤的咳嗽了几声,没好气的瞪了那小东西一眼,说道,“你胡说什么?爹爹跟他都是男子,谈什么以身相许?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