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麟奕点头:“那是自然,这官虽然小吧,但极容易积攒名声,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两年,回头再把你调去别的地方,你父亲这个国公爷早晚得传到你手上,你没点能耐,将来怎么接他的位置?”
提起这个,鹤时月就更烦躁了。
她是女扮男装,若是不领朝廷的官职,将来一旦被拆穿了,这最多也就是家务事,传出去也就令人谈论一段时间,无伤大雅。
可她被皇帝亲点了做官,回头女儿身露馅后,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将君麟奕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君麟奕,我上辈子到底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辈子以这种方式来讨债?”她推了他一把,“滚!有多远滚多远!”
君麟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说了一句:“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日后你就知道了。”
然后,便回自己的客院了。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银铃见她进宫一趟却气呼呼的回来,当即便问:“小公爷,你该不会是在宫里挨了陛下的骂吧?”
银铃想,难不成是英国公两面三刀的,又进宫去告状了?
鹤时月摇头,直接将她即将要出任京城府尹的事情说了一遍,银铃瞪大了眼睛。
“这……小公爷,陛下让您做官哪!”
鹤时月生无可恋,直接扑到软榻上,狠狠捶了一下榻板,咬牙切齿:“还不都怪那个摄政王,要不是他多嘴多舌,我最多也不过就是偶尔去刑部或都户部两个衙门喝喝茶,现在好了,以后每天都得上衙门当差。”
屁不大,屁事一大堆,想想就烦躁。
主仆俩说话间,尚衣局的人便来了。
“小公爷,陛下命我等来给小公爷量尺寸。”
几个小太监挑帘进来,行过礼后,便开始给鹤时月量尺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完事了。
银铃很上道,给来跑腿的太监一人一个红封:“有劳几位公公辛苦了,这些是给公公们喝茶的。”
那几个太监笑眯眯的走了。
鹤时月瘫在软榻上,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客院那位。
银铃提醒她:“小公爷,你要走马上任了,那诗会你怕是去不了了。”
提起这个,鹤时月只觉得心脏又中了一箭。
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点营生,一下子又没了,她怎么那么我倒霉?
不行,她不想法子出了这口恶气,她今晚睡不着。
这么想着,她爬起来就往厨房跑。
银铃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颠颠儿的跟了上去:“小公爷,你干嘛去啊?”
鹤时月冲进厨房:“你们都出去。”
厨房里的人一哄而散。
鹤时月看向银铃:“帮我生个火。”
银铃看她拿锅铲,有点心慌:“小公爷,咱有气直接找人撒行不?你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鹤时月瞪她:“让你生火就生火,哪那么多废话,我又没说要自己吃。”
银铃一听,她不是要自己吃,顿时就放心了。
半个时辰后,一盘冒着焦糊味的辣子鸡便出炉了。
“送去给客院那位,就说是小爷亲手做的,务必要看着他吃下去。”
银铃看着盘子里那些黑乎乎的肉,突然有些同情起摄政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