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即将要动筷子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咦?这不是鹤小公爷吗?不是听说今日新官上任吗?这怎么办公时间竟在这里下馆子呢?”
鹤时月脸一黑,扭头就看到了齐二少那张欠揍的脸。
“齐二少,办差中午也是有吃饭时间的,你这么一见面就找茬,是妒忌小爷得了陛下的青眼吗?”
齐二少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憋得脸都红了。
“哼,我看你这样子,怕是没有人敢去官府报案吧,所以你闲得无聊,就跑出来胡吃海喝了,真是辜负陛下的信任。”
鹤时月嗤笑一声,道:“妒忌使你面目全非,本官如今是朝廷命官,不跟你这白身计较。”
齐二少气得要死,要不是顾忌着他世家公子的面子,他都想撸起袖子上去打她了。
他一扭头,就看到了一旁的鹤宝玉,嘲讽道:“看看人家,同样是姓鹤的,人家都不用科考就能做官,你啊,这辈子就只能期盼以后分家的时候,多给你分点家产了,要不然,你得被人欺负死。”
鹤宝玉被他三言两语的挑起了火气,加上之前在国公府受的那些屈辱,新仇添旧恨,他当即便炸了。
“鹤时月,你以为你做了个官就了不起吗?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背后没有国公府撑腰,你这个京城府尹又能干得了多久?”
鹤时月在护国公府是个什么地位,他岂会不知?
他敢笃定,鹤时月若是捅了大篓子,鹤知行是绝对不会给她撑腰的。
所以,说出这话来,简直理直气壮。
鹤时月却完全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听说堂兄前段时间被打断了腿,这是刚好就出来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了?”
她一开口,就直戳鹤宝玉的伤疤,鹤宝玉气得脸都青了,撸起袖子上前就要揍她,却被同桌的几名差疫给拦住了。
“鹤少爷,欧打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您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管师爷好心的提醒道。
鹤宝玉却不领情,他推开那些差役:“你们走开,区区一个芝麻官,他还敢拿我怎么样!我爹可是御史中丞,小心我让我爹参你一本。”
鹤时月嗤笑一声:“哎哟,我好怕啊,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她挥手示意差役们退到一旁,她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看着他,眼神极尽挑衅。
鹤宝玉本就是个脑子简单的,被她这么一激,当即便一拳挥了过来。
鹤时月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眼神有些凉:“公然欧打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押回去,重打三十大板。”
鹤宝玉叫嚣着:“鹤时月,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两名差役上前,很快就将宝宝玉给押走了
角落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没想到,鹤小公爷还是个不畏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