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少一听就急了:“鹤时月,你这些衙役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看着吗?你快让人把这个疯婆娘给抓起来!”
鹤时月根本懒得理他,若不是他们那几个一直在那里带节奏,这菜春花也不可能狗银跳墙。
她看向菜春花,淡淡道:“可是,我并未给你儿子下毒啊!”
菜春花一懵,堂上的吃瓜群众们也是一愣。
“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你的衙役给我儿喂了颗药丸,他还说他肚子疼!”
菜春花呐呐着,转眸去看自己的儿子,却发现那孩子正茫然的坐在那里,哪里有半分中毒的迹像?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鹤时月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黑呼呼的药丸,问:“你们说的,是这些吗?”
众人纷纷点头。
鹤时月招呼一名衙役上前,将药丸拿下去给堂下的人看。
“这些不过是我家丫鬟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一些糖豆,刚才令郎觉得肚子疼,那纯粹是被吓的。”
菜春花整个人都懵了。
糖豆很快就被衙役们拿了下来,并且在百姓中挨个的发,那些百姓还真有人试吃咬了一口。
真的是糖豆!
菜春花只觉得天雷滚滚,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她嘴巴里一个劲儿的呢喃着,死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案子到此,事实基本已经审明白了。
“此案已然明了,菜春花欺骗在前,本官判你将李大牛当年下聘用的那两亩水田还给李家,另外,再补偿李大牛这些年的损失,一共三十两,退堂!”
菜春花嚎啕大哭,她上哪弄三十两银子去啊?
她扑到李大牛脚边,苦苦哀求道:“大牛,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手下留情吧,你若是休了我,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那个孩子也扑上来,一口一句爹的叫着,叫得李大牛也是万分的纠结。
最后,他也只能咬牙道:“那三十两银子我就不让你赔了,你就把我给你家的聘礼还我就成,你我夫妻也算是缘份一场,我也不想逼你入绝路,你留着钱,以后还会找到良人过日子的,只是,你以后做人诚实些,切莫要耍手段哄骗别人了。”
说着,他也不顾那母子俩的拉扯,拔腿就冲出了大堂。
堂上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得阵唏嘘。
衙役们开始清场:“好了,退堂了,大家散了吧。”
鹤时月上任的第一场官司,打得别出心裁,打得那些质疑她能力的百姓心服口服,更打得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一阵脸疼。
内堂里。
“小公爷,没想到您真的会断案哪!”
银铃给她奉上茶,满脸的不可置信。
几名衙役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外面街上都传遍了,说咱们鹤大人是明察秋毫,心思机敏,断案独特的好官。”
“那几个世家公子哥啊,出了府衙的门就被自家父亲给揪着耳朵拎回去了,瞧着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