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笑了笑,问:“父亲,你罚完了焦姨娘后,制衣房的差事,你会交给谁来管?”
鹤知行想也没想的脱口道:“自然是南氏。”
鹤时月心想,果然。
她冷笑了一声:“那你就先把差事交还给她好了。”
只要她南氏敢伸手接,她就让她把手爪给剁了。
鹤知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再追问,反正他就只想尽快的平息此事而已。
“父亲,差事交还给南氏,你把焦姨娘放了,反正你对房中妾室的处罚一向是轻拿轻放的,之前南氏动了我母亲的嫁妆,她直到现在也没给我补齐,您也不过是罚了她禁足而已,如今你好意思把焦姨娘关柴房里?”
鹤知行被她说得一噎,但为免鹤是月继续揪着苏氏嫁妆的事情不放,他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你吧,现在,你可以滚。”
鹤时月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一提到她母亲的嫁妆就想打发她,哪有那么容易?
“父亲,您之前说过的,南氏若是补不齐我母亲的嫁妆,您会帮着想法子,如今,儿子翠云楼生意也做起来了,母亲的遗物也被你的小妾给弄丢了,现在,您这样拖着不肯给儿子一个交待,是想让人弹劾您宠妾灭妻吗?您可别忘了,那位禁您足的,可还在府里住着呢。”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鹤知行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瞪着鹤时月,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你敢威胁本公。”
鹤时月淡笑:“父亲若是肯好好说话,儿子又怎么敢威胁您?”
鹤知行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本公从自己的私库中填补进去,行了吧?另外,翠云楼不是交由你打理了吗?你还想如何?”
鹤时月觉得,这个渣爹简直就是在装傻充愣,她想如何,难道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
“父亲,如今我已十七,您不觉得,该把我母亲的嫁妆铺子统统交还到我手中吗?”
鹤知行闻言脱口而出:“不行!”
鹤时月冷笑:“为何不行?你那个小妾怕是早就把我母亲的嫁妆给亏得只剩个空壳子了,您要想宠着她,您把这公中的产业交给她打理啊,大不了,再过个三五年的,阖府上下就跟着喝西北风得了呗,还养那么多下人干什么?趁早全打发走得了,免得让人传出去又给京中凭添笑料。”
鹤知行眼见着她越说越不像话,当即又忍不住怒火中烧。
呯!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你住口!”
他越生气,鹤时月脸上的笑容便越盛,她语带嘲讽的问:“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还是说,你只舍得让南氏去败我母亲的嫁妆铺子,却不敢把公中的产业交由她打理,只因为我母亲已经不在世了,所以,好欺负是吗?”
鹤知行闻言,哪里还忍得住?
他伦起巴掌,直接就朝鹤时月脸上乎过去。
突然,一声沉喝响起:“护国公真是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