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几人只好尽管的闪避,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京城府尹衙门的,是为了孙家的案子而来的,不是来抓人的,诸位,有话好好说。”
然而,他们这话出口后,那些老百姓顿时更怒了。
“又来冒充官差,每回都如此,还真当我们傻吗?叔伯婶子们,给我打!”
眼见着那些钉耙扁挑纷纷朝着他们砸了过来,鹤时月只好带着几名衙差趁空就溜出了包围圈,直往更宽阔的田间谷地跑去。
“大人,这些村民还真是野蛮,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几个人一口气跑出了孙家村,溜进了一处甘蔗地里,借着甘蔗的遮挡,探头往后看了看,见没有人再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揩了把额上的汗,剧烈的喘息着。
在场几个人当中,只有他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才跑的时候,若非衙役们拉着他,他怕是早就落到那些村民手中,被打个半死了。
“大人,之前孙浩去报案的时候,可没说他们村是这种情况,若不然,咱们也不用穿成这样就溜到村子里来,直接骑着马穿着官服来多好。”
现如今,他们穿着便装,他们说他们是衙门的人,这些百姓死活都不信,还真是让人头痛。
鹤时月显然也没料到会这样,问师爷:“这附近的几个村经常有人来抓壮丁吗?”
师爷哪里知道?
“大人,平日里没人报案,属下也从未来过城外这种村子,对于这一现象,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那孙浩兄弟二人事先一个也没说,害得咱们险些没被打死。”
想到刚才那帮人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师爷就忍不住冷汗直流,同时忍不住就对来报案的那堂兄弟俩生出一股怨怪来。
他们千里迢迢来给他们查案子,他们竟也不提醒一下。
鹤时月摆手道:“想必他们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毕竟,那里正的孙子根本就没给咱们亮腰牌的机会,一心想把咱们给赶走。”
“大人,那里正的孙子明显就有问题啊,咱们都说了是京城府衙的人了,他还让人追着咱们打,这摆明了就是心虚,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咱们这几个人,再进村也只有被打出来的份。”
一名衙役担忧的问道。
那些毕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哪怕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这会儿也不好真的跟那些老百姓打起来,否则,传出去,他们这些官差不成了土匪了么?
鹤时月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刚才那个碎嘴子的姑娘,你们寻机会将她抓出来。”
直觉告诉她,那个姑娘知道的,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大人,属下去将她抓过来。”一名衙役自告奋勇的跪出了甘蔗林,远远的瞧见那姑娘正在田间浇水,直接就扑了过去。
那姑娘吓坏了,刚要挣扎,就听衙役嗓音低沉的警告道:“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那姑娘瞬间就吓傻了,被衙役捂着嘴巴,拖向了甘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