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觑着他的脸色,开口道:“殿下,如此看来,那鹤家小公爷,也不全然就是草包。”
哪个草包办事情能这般雷厉风行的?
况且,一个四品的刑部侍郎,说倒台就倒台了,这要换了别人,明知对方比自己官大几级,哪里还敢这么硬碰硬的?
“本王现在怀疑,这个鹤时月之所以敢这么行事无度,是因为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否则,就凭他一个不受宠的国公府嫡子,行事又怎么敢如此钢硬?
“殿下,属下之前就听说,二皇子频繁的接近鹤小公爷,并且,还给他发了诗会的邀请帖,您说的那个给他撑腰的人,会不会是二皇子?”
大皇子阴沉着一张脸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留这么个草包在自己身边做谋士。
鹤时月每次闹出大动静,背后都是谁在替她补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那个人并不是老二。
他敢笃定,老二直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的接近鹤时月。
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谋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也不敢追问,连忙转移话题道:“那殿下,诗会咱们要去吗?”
既然二皇子都有行动了,没理由他们大皇子不动啊。
在谋士看来,不管鹤时月受不受宠,那都是护国公府唯一的嫡子,等到护国公百年之后,这份家业终归是要传给儿子的。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只吐了一句:“让莫旭去。”
谋士心领神会,立即便领命下去了。
鹤时月上任后一连办了几个大案子,其中还间接的将一个四品官给撸了下来,一时间,京城百姓对鹤时月的评价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边,鹤时月好不容易熬到休沐,看着二皇子派人送来的那张请帖,有点头痛。
“小公爷,您不想去吗?”银铃看着那张请帖,想起了后院里那位,“昨天你还没下衙的时候,二小姐来过一趟,听说您还没回来,便走了。”
银铃口中的二小姐,就是鹤渺儿,在京城里颇有几分才名,而且,每回文音阁办诗会,她基本上都会去拔头筹,虽是个庶女,可在京城这些世家子弟当中,还是颇受欢迎的。
鹤时月穿过来这么久,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的二小姐。
毕竟,他们一个居后院,一个在前院,平日里能遇见的机会,也的确是不多。
鹤时月有些好奇,那位素无交集的二小姐,来找她做什么?
正思索间,门外便有人来禀:“小公爷,二小姐来了。”
鹤时月挑眉:“把人请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姿曼妙,眉目清秀的少女便抱着她的琴进来了。
“大哥哥。”
她冲鹤时月盈盈一福,行了个平辈礼,鹤时月冲她揖手还了礼,便问:“二妹妹来,所谓何事?”
她可不相信对方是来跟他联络什么兄妹感情的,这么多年了,在这府中,除了鹤星儿母女之外,又有几个是真的拿她当长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