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也没有隐瞒,就将君麟奕砸钱买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大人,此事既然是摄政王出的头,您何不再把问题推回去,就说那些银子都是摄政王给的,有本事,让他们跑摄政王府门口闹去。”师爷说道,“他们之所以敢来围堵你,无非就是看你官小又没人撑腰,倘若知道背后都是摄政王在撑着,就是借那些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闹。”
“只是,您最好也要提醒摄政王一下,像给银子买断自由这种事,日后万不可行了,毕竟,一百两银子于普通农户而言,那也是一笔巨款了,就是你我一这等小官小吏,一年到头也没有一百两呢,这要人多了,那就是国库也得被掏空啊。”
师爷粗略的算了一下,一百两一个,三十人也得三千两,三百两一个,那小一万两就没了,哎哟,这摄政王是真有钱。
一瞬间,一股又酸又涩又艳羡的情绪便涌了上来,看向鹤时月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有些幽怨起来。
这小鹤大人是何时攀上的摄政王?竟然这么大手笔,肯花那么多银子来替他拯救那么从伤兵。
鹤时月可不懂他心里的那点小怨念,脑子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若是要最大限度的帮到那些伤残士兵,她是不是该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对那些人进行统一的培训,然后再跟各个行业的老板达成一个人才输出的合作?
但是,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目前是开不起这样的机构的,看来,她还是得找君麟奕合作。
与此同时,某间茶馆里。
几个人正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头天在北街大院的事情。
“我可听说了,那位鹤小公爷为帮助那些残疾兵士不惜挨家挨户的上门给银子要求人签卖身契。”
“我也听说了,这听起来好像的确是挺仁义的,但是,这难保没有收买军心,沽名钓誉之嫌哪!”
“可不是么?今日早上在上衙的路上,被百古来号的残兵家属给堵了,都说家里揭不开锅了,要求一视同仁,也帮他们一把,可那位小公爷却叫来了巡城营的人,直接将那一帮百姓给抓走了,天可怜见的,那都是一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哪。”
眼见着这几个人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旁边桌子的人也被沟起了兴致,纷纷参与到了讨论之中。
中间不乏有今年要参加科举的学子,他们听后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唾沫鹤时月是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虚伪小人。
只一上午,鹤时月就被黑得红透了。
那些原本还想去京城府衙门报案的百姓们听到这些议论后,更是直接就打了退堂鼓。
像这种沽名钓誉的狗官,脑子里多时都是在想着如何升官发财,哪里会真心实意的替他们老百姓做事?
在衙门里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一个人来报案的鹤时月有些懵了,问身边的师爷:“这京城治安一下子变得那么好了吗?怎么这上个衙就跟来白领钱一般,竟什么活都不用干。”
若是这样,那这京城府尹坐两年也是无妨的。
这种上班摸鱼打混到了月底就能有钱拿的工作,她在现代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时,一名衙役从外面进来:“大人,您快出去看看吧,情况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