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些人也不管地上石头多不多,直接就磕了下去。
鹤时月眉毛一扬,看来这些人是真的偿到了苦头了。
但是,这才干了不到五天,就想走人,哪有那么便宜?若是随便求两句饶,日后哪天想不通了,又来,那她岂不是要没完没了的招呼这些人了?
“你们倒是说说,是谁挑唆的你们?”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一个中年人出来开口道:“大人,那是个约摸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得嘛,浓眉大眼的,大概比大人您高一个头这样子,那眼睛贼溜贼溜的,瞧着就不像是个好的,他给了我们一人一串钱做食宿费,让我们来京城讨要补偿,我们想,这也不吃亏,就来了。”
银铃蹙眉道:“你们这般描述,我们上哪找人去?”
那浓眉大眼又比她家小公爷高一个头的人多了去了,上哪找去?
不过,想要给鹤时月添堵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于是,她向工部的人借了笔墨,将她怀疑的人长相大致画了一下,然后一一亮给那些人看。
当看到第二张的时候,那些兵属突然叫道:“对,就是他!”
银铃诧异的瞪着那幅画,说道:“这不是南大茂吗?这货怎么还有力气出来捣乱?”
敢情是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又跳出来作妖了。
“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过都是被蛊惑的,您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那些个人说着,手里不停的打着恭,那表情苦得,都能跟黄莲相比了。
但是,鹤时月却十分无情的说道:“不行,若是这般轻易的就放了你们,那日后本官还有何威严可言?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听别人几句挑唆便成日里想着那不劳而获的事情,那这天下岂不是都要乱套了?那官府还怎么做事?百官还如何办案?”
话落,她将鞭子还给了那个监工,吩咐道:“若是有人敢偷懒,只管抽过去,别客气,像他们这样来闹事的,本官本就应该给他们一个几十大板的,如今不过就是让他们做些苦力,却也值得这般哭爹喊娘的,看来平日里在家都不是勤劳的种,辛苦诸位大人,好好抽一抽他们身上的懒筋,稍后本官便命人从店里给各位送点好酒过来。”
众人一听有酒喝,眼睛顿时就亮了,声音也变得宏亮了许多:“多谢大人!”
鹤时月又与刑部侍郎见过礼后,这才乘着马车离开了。
“大哥哥,那南氏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下呢?”鹤星儿不满的说道,“她又没个一儿半女的,干什么都跟你过不去?难不成,她还想着把你给整死后,从娘家抱一个孩子来承咱们鹤家的香火不成?”
银铃闻言嗤了一声,道:“她倒是想,关键是,那南大茂也不是个能耐的人啊,大小也是个生意人,这都三十出头了,也没个媳妇儿,上哪来的过继香火?”
鹤星儿一句话,直接提醒了鹤时月。
“对啊,她又没个孩子,费尽心机的想要弄死我,到底为哪般?”
总不至于,她一个妇人,还妄想着将整个国公府都给握在手里吧?
“银铃,查一下这南氏除了南大茂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兄长,我总觉得,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东西,有点多,图谋甚大。”
银铃应了一声。
很快的,关于南氏家族的资料便呈到了鹤时月的案头,鹤时月翻阅完以后,顿时就沉了脸。
看来,这南氏进到这国公府来,的确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