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抹了把汗,说道:“人已经被抬去了旁边的洪仁堂医馆了,那胡家人现在还满大街的在嚷嚷,搅得满城风雨的,现在大家都在说我们<天下知>就是假好心,伪仁善,其实根本不能切身的体会这些军士们的心情。”
鹤时月都快要被这句话给气笑了。
她不能体会军士的心情,那她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先去秦山馆带些人去<天下知>守着,以防有人趁机搏乱。”鹤时月吩咐完后,便领着银铃去了洪仁堂医馆。
此刻,洪仁堂医馆外面,早已围满了人。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高叫了一声:“假仁假义的<天下知>,还骗了那么多银子,说是用来振灾,谁知道这银子最后到底能不能到灾民们手上啊!”
人群里顿时跟着响起了一片的呼应声。
鹤时月顿时就蹙了眉,她朝银铃低语了几句后,便将人给打发走了。
洪仁堂的老大夫简直万分头痛,他要还有病患,要给人看诊,这些人聚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很影响他们的生意。
鹤时月悄摸摸的挤进了人群,直奔刚才那个煽动民怨的人而去。
那人也是精,嚎完这一嗓子后就准备要溜,不料,却被鹤时月一把揪住了。
他当即大叫起来:“你想干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给拉了过来,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这一看,就有人认出了鹤时月:“这不是鹤小公爷吗?”
那人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又计上心来,梗着脖子喊道:“鹤小公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啦——”
鹤时月直接捏住对方的下颚,微一用力,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就见那人的下巴直接就被卸掉了,顿时惊惧的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们怎么给忘了,这位可是京中一霸啊!
打起人来,那是毫不留情!
鹤时月目光自人群中一扫,说道:“小爷在做京城府尹的时候,是否告戒过大家,不要偏听偏信,凡事都要动动自己的脑子,不要随便被人一煽动,就蠢得跟猪似的被人拿着当枪使?还有,法不则众什么的,在小爷这里是不存在的,之前被巡城营抓进去的那一百多号人,不是顺利的去做了十来天的苦力才得以放行的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众人立即便冷静了下来。
是啊,鹤时月打从做官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没有要鱼肉百姓的意思,再说了,他如今深受皇帝信任,也没必要做那等子事情等着被皇帝扒皮不是?
“话本子大赛所得的每一笔款项,都由朝廷的人一笔一笔记录在案,小爷连经手都不曾,如今有人见我的东西好卖,便眼红,想要搞臭我的<天下知>,好给某些人腾地儿!你们也不想想,我的<天下知>是我一个人的吗?”
“<天下知>就算卖个上万册,除去人工和纸张成本,赚没赚钱你们心里没点数?我不过是想为大楚的百姓打开一条消息的通道,让大家不必道听途说,就能知道许多朝廷颁布的政令,不必做那被人鱼肉的睁眼瞎,这也坑你们了?”
鹤时月的一连串发问,把众人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