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大人如此尽心尽力的替百姓办事,连陛下都要赞他一句能耐,如今却还要被扣发国难财的大帽子,那不是要寒了有功之人的心吗?倘若以后大楚再有困难,或者就在京城出了困难,谁还敢再出为朝廷出谋划策?谁又敢殚精竭虑的替百姓办事?”
全场静默了一瞬。
户部侍郎冲李维拱手道:“李将军,倘若有人觉得<天下知>报道不实,那么这些人首先应该去报官,官府自会去找<天下知>核实,若真存在错误,<天下知>该道歉的会道歉,该赔偿的也会赔偿,该补救的也会补救,一切都该有个合理的说法,但似他们这般,动不动就打伤人,还闹到人家社馆去,简直就是土匪行径,必须要给予一定的惩罚!”
这时,围观百姓经过反思后,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对,是该把这些人抓进去好好教育一番。”
“刑部的大人们才在<天下知>上面科普了一下基本的律法,这些人就明知故犯,实在可恶!”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京城府尹是个什么玩意儿,上回那些伤兵家眷上门闹事,罚都还没罚他们,焦大人就迫不及待的将人给放了出去,结果人家还在我的肉摊上抢了两斤肉,我说要拉他们见官,他们还洋洋得意的说官府不能拿他们如何,我们念着那老太太毕竟是养了个将士,也为我们老百姓守护了一方安宁,便没有同她计较,可那老太太却是三不五时的就进城来摸鱼,简直欺人太甚!”
被他这么一说,人群里立即便有人响应了起来,因为,那老太太不止抢了他一家的东西。
他们也有人上京城府衙门去告状了,可焦大人给他们的答复是,爱莫能助。
毕竟,那是老太太也一把年纪了,一个不好把人给弄死了,回头他还得背一个欺辱残兵家眷的名声,到时候,他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这段时日以来,许多百姓为此怨声哉道的,都在怀念鹤时月做府尹的日子。
一时间,外面骂声一片,焦作勇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些个刁民!
“这样的无能的父母官,我们宁可不要!”
“对!我们现在就去写万民书,要求撤了这个焦大人!”
说着,就有人开始招呼着众人去写万民书了。
鹤时月都看呆了。
画风歪得如此猝不及防,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李维看向焦作勇,似笑非笑的说道:“焦大人,您还是担心担心您头上的乌纱帽吧,惹了众怒,怕是你求谁保你都不成了。”
焦作勇脸色一变,他不过是想要立一个仁爱百姓的好官的人设罢了,怎么就演变成这般了?
“焦大人,维护京城治安也不仅仅是京城府尹的职责,若遇上那等蛮力伤人的,自然还是得由巡城营出力,我若是焦大人,我现在就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自己在百姓心慕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