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莲院,银铃问:“小公爷,南氏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她少不得还有后招,咱们是不是得派个人在这里盯着点?”
鹤时月摇头:“不用,任凭她作出朵花来,小爷我也能把她给掐灭了,况且,我刚才不过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莫非她根本没怀孕,她脸色就变了。”
听鹤时月这么一提,银铃瞬间也想起来了,当时南氏的脸上还罕见的闪过一抹慌乱。
这摆明了就是心虚。
“可是,明明那么多大夫都给她把过脉了,的确是喜脉啊。”
银铃想不通,难不成喜脉还能作假?
况且,她假装怀孕对她有什么好处?这国公爷又不在府中,谁还能日日将她捧着不成?
“可大夫也说了,那喜脉有点奇怪,跟寻常的喜脉不太一样,若有若无的,很虚。”
鹤时月脑子里瞬间又想起那日鹤星儿的猜测,再结合南氏今日的反应,她更加怀疑,南氏那所谓的喜脉,定有猫腻。
不过,费尽心机的假装怀孕,等几个月以后,她上哪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冒充她生的孩子?
除非,她有对象。
这就有意思了。
若是从外面随意抱一个孩子进来,她就算是靠着那个孩子得到了护国公府的家产,万一那孩子的父母或者亲人找上门来,她岂不是得受制于人?
总不能将那些人全都给杀了吧?
在大楚,一下子杀那么多人,是会引起官府调查的,这搞不好自己就得露馅。
除非,她能保证对方并不会来寻她麻烦。
那么,这个人,不是她的合伙人,就是她的亲人。
鹤时月眯起了眼眸,问:“上回让你查的,除了南大茂之外,她还有没有别的亲人,你查清楚了吗?”
主仆俩回到紫竹轩,银铃把门一关,说道:“查是查了,但也只是查到了她还有个姐姐嫁给了一户殷实的人家做填房,这些年来也不怎么联系,且人也不在京城,至于别的,还真没查出什么来。”
鹤时月问:“她这个姐姐,可曾有孕?”
银铃摇头:“没有,她这个姐姐年纪比她大了十多岁,如今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哪里还有机会再怀孩子?况且,她们姐俩的关系也不好,就算是这个姐姐家里当真有正在怀孕的妇人,也不会愿意送给她的。”
为了求证这层关系,她还特地走访了一些老邻居,得知当年南氏执意要入国公府做妾,这个姐姐就跟她断了关系。
毕竟,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与人做妾?
鹤时月摸着下巴,总觉得还漏了点什么:“你再挖深一些,从南氏上一辈开始查起,看看这个南氏,除了这个姐姐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与她关系特别亲厚的人,任何一处细节都不要落下。”
银铃刚答应了一声,外面就有人来禀:“小公爷,唐先生求见。”
鹤时月闻言挑了挑眉:“把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