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看着他,笑道:“我与恭郡王之间必有一战,二爷身为郡王府的人,特地跑来与我说这些,我怎么知道二爷不是郡王爷特地派来打探消息的?二爷若当真想要凭自己的本事给家中子孙搏一条出路,那么就先做给我看,如今这般,我实在承诺什么。”
鹤时月放下杯子,淡淡道:“而且,去了我开的书院里去当差后,怕是就不能再参与科考了,到底是要走哪条路,还望二爷要考虑清楚些再决定,我这里绝非走仕途的捷径,还望二爷要明白。”
说完,她起身施了一礼后,便准备告辞。
不料,她刚走两步,身后便响起了君律的声音:“鹤大人放心,分家一事,不出三日便能解决,等本官搬完家后,再来与鹤大人讨论此事。”
鹤时月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抬脚便下了楼。
对方若真是个聪明人,就该尽快以实际行动拿出个态度来,而不是在这里与她空谈。
恭郡王这般明晃晃的抢她生意,而且还企图压制她,她跟恭郡王府上下,绝不可能再善了。
不过,事实证明,君律也的确是聪明人,打从下了分家的决心后,他立即便将皇室中还活着的几位长辈都请了过来,并且很快的就将需要分割的家产给盘算清楚了,只用了短短三日的时间,就携家带小的搬离了恭郡王府。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恭郡王府发行的杂志已经全城都派发了一遍,虽然销量赶不上鹤时月的《天下知》,但买的人也不少,那些百姓们买不起的,就四处凑着看,很快的也就将上面写的内容给传了个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大理寺那边已经将案子审理清楚了,布告都贴出来了,走,看看去。”
于是,一众的人呼啦啦的挤到了布告栏处,识字的看面容,不识字的看热闹,总之,很快就有人将上面的内容大场的念了一遍。
哗——
“什么?那胡兵原来是被自家人给逼死的!”
“<万事通>上面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是被<天下知>给逼死的吗?这怎么又成了服毒自尽了?”
“嗨,这上面还将胡兵的绝笔信给印了出来,连手印都有,这还能有假?况且,他那小儿子不是还活着吗?他爹若真是被<天下知>逼死的,他还能接受<天下知>的安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初对《天下知》有多批判,现在就对《万事通》有多唾弃。
“查都还没查清楚,就胡乱的在刊物上面造谣,这也能是一个据有公信力的杂志?”
“亏得我早上还花了八文钱买了一份,呸!早知道我还不如多买两个烧饼呢!”
那些此刻手里还握着那份杂志的,此刻纷纷将其扔在地上,还泄愤般的踏上几脚,嘴里都在骂着《万事通》为了抢生意搏眼球,不择手段,卑劣又无耻。
“以后再也不买<万事通>了!”
“听说<万事通>还花重金将话本子大赛的第一名挖到了他们那里,之前在<天下知>连载了一期的故事突然间就不写了,要转到<万事通>去写,还被鹤大人告到了府衙,赔了一笔银子,似这等没有信誉的话本子手,我们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