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郡王只觉得,他们一家像极了跳梁小丑,一切的小手段落在那对皇家兄弟的眼里,都显得蠢不可及。
宫里。
恭郡王府一家子被客气的赶走后,宴会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众人看向鹤时月和君麟奕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坊间的传闻他们不是没有听过,但当他们亲眼见到时,还止不住内心的震撼。
皇后全程脸都是黑的,仿佛被人用脏帕子堵了嘴一般的恶心。
若非恭郡王妃,她哪里用得着这般丢人!
相比起皇后的糟糕心情,皇帝的心情就好得多了。
“前方受灾的百姓还未彻底走出灾难的心影,朕虽为帝王,也不仪在这个时候大肆的饮酒作乐,所以,今日这场宴会,也就是略薄了些薄酒和小菜,招集众卿进宫喝两杯罢了,顺便对此番筹措银两有功之臣进行一番嘉奖,来,今日不讲那些君臣之礼,朕与众卿共饮三杯。”
众人纷纷举杯,嘴里山呼万岁,便齐齐的仰着脖子将杯中酒灌了下去。
这时,殿内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今日宫宴,小鹤大人怎么也不把家中的姐妹都还进来,自己一个人进宫,未免让人诟病你刻意打压府中的庶妹。”
鹤时月寻声望去,好家伙,熟人啊。
看来真是有人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在宴席上好过啊。
鹤时月勾唇道:“白六姑娘真是说笑了,自古进宫赴宴这样的活动,来的都是家中的嫡女或者嫡子,还从未听说,庶女也有出席的资格!”
一句话怼得白六姑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就是府中的庶女,为了来参加这次宴会,她可是在嫡母面前卖了几天的好,才得到的机会。
眼下鹤时月这话,无异于是在说他们承阳候府没有规矩。
一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小鹤大人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张口闭口就嫡女庶女的,在坐的皇子中,哪个不是庶子?你这般说话,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
他三言两语的,就将火苗往皇子们身上引,就连皇帝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
自古能继承皇位的,又有几个是皇后所出的嫡子?
这承阳候真是生怕搞不死鹤时月,一下子就将问题给扩大化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鹤时月,想要看她待会儿被皇帝拖出去的时候,是如何的狼狈。
然而,鹤时月却只是笑了笑道:“候爷这话是想影射什么?今日我们论的是来参加宴会的臣子臣女,安惯例,讲规矩的世家大族里都不会将家中的庶女带进宫来,候爷不嫌丢人,把庶女带进了宫也就罢了,还想挑着皇子公主们给你当垫脚的不成?下官觉得,真正想打陛下脸的,是候爷!”
承阳候脸色一变,再看上首坐着的皇帝脸色已然十分难看,他吓得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跪到了殿中央:“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啊!这小鹤大人分明就是想要挑事拉非,臣绝不敢置喙皇家之事啊。”
鹤时月轻笑了一声,起身冲皇帝揖手道:“陛下,到底是谁在挑事,您慧眼心明,定能看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