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焦家这边的案子还没等来结果,那边北绒使臣已经进京了。
北绒使臣一进京,手里还拎了一个形容狼狈的妇人,而且,她身上还带了许多值钱物件,北绒使虑怀疑她是某个大户人家卷圈遣逃的奴婢,就将她给逮了回来。
人扔到大理寺,大理寺一盘问,好家伙,这不正是从焦家逃跑的奴婢吗?
而且,还是那位焦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
等到银铃将打听完的消息回来禀时,屋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都不由得一阵唏嘘。
原来,都是那焦大人作的孽。
“那焦大人真不个东西,还没成亲就养了外室,不巧的是,外室与焦夫人同日生产,焦夫人的孩子因难产当天夜里就死了,焦大人心思一动便将外室生的给抱了回来,顶替了焦夫人的孩子,也就是那位焦小姐。”
“难怪有人说那焦小姐与焦夫人长得不像,却原来并非亲生的。”
“外室生完孩子后,焦大人就将人给弄死了,那外室的娘家人只当自家姑娘是难产死了,并未怀疑。”
“直到数月前,那焦夫人的娘家侄子进京赶考,也不知道是从哪查到了些蛛丝马迹,便透露给了焦夫人。”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说了,焦夫人得了方向,便顺藤摸爬的开始查了起来,这一查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在给别人养女儿。
素来眼里不揉沙子的焦夫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亏得她这些年还在婆婆手底下做小伏低的,搞了半天这一家子便是些柴狼虎豹。
她想起当年为了给焦大家铺路,她娘家也算是倾尽了家族之力,为此还远离了京城,只盼着焦大家发达以后,能念及一下她娘家的恩情。
没曾想,这对母子这么多年,背着她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打压她娘家的事情。
焦夫人为自己这一辈子摊上这么个人而不值,于是,她先是让自己的贴身婆子将焦老夫人推到井中。
污蔑鹤时月,那纯粹就是想让焦氏一族万劫不复。
最后,她厨房吃食里下了药,趁着众人昏迷之际,点燃了灵堂的火。
大火烧了一晚上,什么都烧没了。
那个婆子做贼心虚,早就趁着焦夫人放火之际,钻狗洞跑了。
跑之前还带走了府中许多值钱物件,刚一出城就被北绒人给抓了,谁让她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犯了事逃跑的奴婢呢?
案子就这么结了。
从头到尾,还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天下知》出刊时,还真将这件事情给写了上去,满京城的人看后都不能得一阵唏嘘。
不过,区区一个焦家,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因着使臣进京的当口,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了过去。
南域和北疆陆续进京了,鸿胪馆的人几乎忙得团团转。
四国使臣都到齐了,宫里要设宴款待,鹤时月当然也在其列。
只是,她刚到宫门口,就看到北绒和南域两国的使臣打了起来。
“北绒狗!别以为你们先一步踏进这京城,大楚帝就多给你们几分颜色,可别忘了,你们的兵马,还在边境蠢蠢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