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北疆使臣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说要比的是他们,不敢下注的也是他们,合着他们就就只会语言上挑衅几句呗,算了,咱们是大国,不与他们计较。”
皇帝听得心里直乐,但面上却端着一副威严的帝王样,摸了摸胡子,装模作样的点了一下头。
“鹤爱卿说得对,既是北疆使臣怕输,那便算了吧,刚才的话,大家就当没听见。”
然而,在坐的,除了大楚的朝臣及家眷外,还有其他三国的使臣,那些人看向北疆使臣们的目光,都充满了蔑视。
北疆使臣中,实在有人受不了这种眼神,直接跳出来抢了话语权。
“大楚皇帝,就赌我们北疆的战马,若是鹤大人赢了,我们愿意奉上八百匹战马。”
鹤时月闻言嗤笑一声:“才八百匹,当我们大楚缺你们那八百匹么?”
北疆使臣被她气到了,指着她鼻子就骂:“你个小白脸,别不识好歹,我们北疆的八百匹战马可以换你们大楚百万旦粮草了,你总不能真要跟我们赌城池吧?”
“莫说你能不能赢了,你就是赢了,像城池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些使臣,也做不了主,你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赌点实在的。”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谁说要你们那又穷又累赘的城池了?”
那此疆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土地贫瘠就算了,还冷,真要下了一座城,派谁去管?
被人这么赤果果的嫌弃,北疆使臣就不舒服了。
“鹤大人说这话,能代表整个大楚吗?你们大楚自诩强国,就没有想过要来攻打我们北疆吗?”
他这话才刚问完,坐在皇帝下首的君麟奕突然开口了。
“你们北疆的土地,我们大楚,是真看不上,而且,你们那边天气恶劣,夺下那么一个国家,只会拖垮我们大楚的国力,没有半分好处,我们为何要攻打你们?除非,你们自己找死!”
北疆使臣脸色一变,目光不善的看着他,同时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
毕竟,君麟奕并没有穿亲王的朝服来赴宴,只是从他坐的位置判断,他的地位不低。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楚晋帝身上。
皇帝都还没开口,这做臣子的,口气倒是大,这在哪个王朝都是大忌!
不料,楚晋帝闻言却是点了一下头,附和:“对,你们北疆的那点土地,咱们大楚看不上,谁爱要谁要吧。”
北疆使臣都懵了。
这个大楚皇帝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若是有臣子敢做自己的主,就算面上装得再好,那心里的那股子不悦和忌惮也是藏不住的。
可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大楚皇帝似乎还在附和!
附和啊!
堂堂一国之君,你自己没点意见的吗?
然而,楚晋帝却半分身为国主的意识都没有,转头看向君麟奕。
“皇弟,既然他们北疆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点战马了,要不,就让他们多赌些战马好了,钱粮什么的,他们还能多过我们吗?”
君麟奕点头:“皇兄说的是,八百匹战马太少,要赌就赌多点,五千匹吧。”
北疆使臣都快炸了,五千匹,这是要把他们北疆掏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