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街道狭窄,鹤时月他们的马车,根本来不及躲闪避让。
眼见着那一人一马就要撞过来了,马车内的二人自然能避开,但这马车就得毁了。
鹤时月想着,君麟奕怎么说也是个伤患,要是回程的路上没有马车,那就不方便了。
于是,她也没多想,直接从马车内跃出来,一脚将马上那人给踹了下去。
狂奔的感觉到背上换了人,扬起前蹄,想要将人给甩下去,但鹤时月却紧紧的勒住了缰绳,强行令马儿停了下来。
那个被踹下去的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折了一只胳膊,骂骂咧咧:“你特么谁啊?找死是不是?敢拦小爷的马,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
鹤时月安抚住马儿后,跳下马来,打量了对方一圈。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虚浮与跋扈同时在他脸上程现,原本就不算帅气的一张脸,因着五官扭曲而显得狰狞。
不过,让鹤时月意外的是,身上的衣服料子,竟然是上好的锦段,头上还束了玉冠。
在这个时代,有些布料并非有钱就能买得着的,有些是专门供给那些贵族专用的,普通老百姓,就是买得着,也是不被允许穿的。
而此刻眼前这个青年,身上穿的料子,头上插的簪子,无一不是特权阶级才能享用的。
于是,鹤时月饶有兴趣的问:“你是谁?”
青年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抡起另外一只没受伤的胳膊就要打鹤时月,却被鹤时月一拳给击了回来。
青年本就脚下虚浮,他的招式也不过就是花架子罢了,被鹤时月硬碰硬的这么一击,震得一连退了好几丈,脸上的怒色更盛了。
这时,街上那些做小生意的贩子,生怕自己受到波及一般,连忙退到了几十丈开外。
但是,探头探脑朝这边看的,也不少。
赛娜西都看呆了,她趴在马车窗上,冲着里面的君麟奕道:“你们大楚,还真是有钱人遍地走啊,一个小小的县城里,竟然还有穿得如此贵气的人。”
君麟奕透过马车门往外看,自然也看出了些猫腻来。
不过,这个临县有没有世家贵族,他最清楚不过了。
于是,他吩咐马车后的侍卫:“去把那人拿下。”
侍卫应了一声,上前就将青年给押了起来。
那青年见状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好大的胆子,我乃是替陛下做事的人,你们敢对我不敬!”
鹤时月听了他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当着摄政王的面,说自己是皇帝的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皇帝手下有哪些人,还有人比摄政王这个二把手更清楚的吗?
“你们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连陛下身边的人都敢动,就不怕陛下砍你们的脑袋吗?”
那青年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放着狠话,但是鹤时月一行人却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有个好心的大爷上前小声的跟鹤时月说了一句:“这位小公子,他是前面皇庄管事的孙子常勇,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你们现在绑了他,回头若是被皇庄的人找麻烦,就不得了了,你们若是路过的,还是别惹这等麻烦的比较好。”
说完,那老大爷飞快的挑着自己的担子走了。
鹤时月挑眉,皇庄管事的孙子?
那岂不是正好!
她正愁不知皇庄里面的水深浅呢,这二逼青年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