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最是捧高踩低,若是没了兵权,那些人指不定要如何笑话他。
南氏知鹤知行最是看中这一点,所以她才拼命的往他心口上插刀子。
鹤知行也的确是被她这话给戳中了。
不过,他并非是怕手中的兵权被儿子夺走了,而是怕……
他抬眸看向南氏:“你放心,就算她再能耐,我这个父亲还没老,兵权还轮不到她插手。”
“你且好好养胎,只要你的孩子生下来,本公一定会好生培养他。”
若是,这一胎是男孩,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鹤知行盯着南氏的肚子,眸光幽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刻,边境城。
鹤时月留了足够的人手在北绒边境城内驻守,便回到了大楚的边境城。
城中的守将及百姓们,夹道欢迎她。
鹤时月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这一幕幕,只觉得似曾相识。
“月儿,累了吧?去将军府收拾一下,歇会儿吧。”
君麟奕迎上来,与她并驾齐驱,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和一丝不容察觉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鹤时月不懂。
“你是想再拿下一座城池,还是想现在就与北绒谈判?”
等到收拾了一番后,君麟奕便问。
鹤时月挑眉:“难不成,北绒这么快就派人来求和了?”
她大老远的前来,这才刚开打,这么快就认输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君麟奕:“倒也不是来求和,就是想要与我们谈一下条件。”
鹤时月嗤笑:“既不打算求和,那便没什么好谈的,我又不是打不起。”
他们这才运足了粮草来前线,才刚拿下一座城,若是就这般收了手,那北绒根本不会觉得痛,下次再到大楚来的时候,依然会嚣张无比。
她就是要打掉他们的气焰,令他们再不敢来大楚造次。
同时也想要其余的那些国家看看,如今的大楚,兵多将广,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君麟奕一早就算到她会这般想,当即便点头:“人已经被打发走了,本王告诉他们,除非收到他们北绒国主的求和书,否则,我们是不会停的。”
谈判什么的,主动权必须握在他们手上。
修整了两日后,鹤时月重新整装,朝着北绒的下一座城池进发。
北绒军早就收到了风声,对于鹤时月粗暴的打法,他们到现在还有些发憷。
“朱起那个没用的废物,就这么被一个黄口小儿给打败了!”
几个北绒将领坐在营帐里喝了口酒,便气愤的捶起了桌子。
“吃了败仗死了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家给活捉了,简直是丢人!”
“现在,楚军要求我们拿钱去赎人,咱们怎么办?”
这话一问出来,另一个主将便吐了口唾沫:“赎个屁!他一个丢了城池的败将,若是死在敌人手里,那还能搏一个美名,赎他出来,他这辈子就完了。”
然而,他们这话才刚说完,那边就有小将进来禀:“朱大帅被放回来了。”
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