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被她挤兑得脸都绿了:“你……”
鹤知行被她们脸一句我一句的,吵得头疼:“好了,都少说两句!”
南氏悻悻的闭了嘴,心是气得要死,恨恨瞪了焦氏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贱人。
焦氏面色如常的端坐着,与南氏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比起来,她更显端庄大气。
焦氏第一次与南氏正面刚,完胜。
鹤时月也没想到,向来性子温软的焦氏竟然敢公然怒怼南氏,内心想让她上位的想法不由得更坚定了。
这若大的国公府,若是她该刚的时候刚不起来,那她就是扶她上了位,她也要被别人给拉下去。
如今看来,倒是不错。
她看向鹤知行:“父亲,您也想让我把免死金牌交给族里?”
鹤延松看向鹤知行,语重心长:“阿行啊,我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适合,但你们一家能有如今的荣光,那还是不得靠列祖列宗的保佑?如今,得了块免死金牌,那自是要供奉在祖先面前的,你们放心,那祠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保证不会把东西给丢了。”
他言之凿凿,一脸真诚,落在鹤时月眼里却像是个在说笑话的人。
“这几日我院中频繁进贼,我还说呢,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老来惦记的,于是,我便让银铃在屋中各个角落里下了毒,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内贼。”
说着,她就似笑非笑的看向南氏,南氏不心虚的别开了眼,故作镇定。
“那个做贼的丫鬟才刚刚被我赶出去,这族中长老就来了,我就想问问,叔祖,到底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话落,鹤时月看向鹤延松的目光不由得锐利起来。
鹤延松被她的目光慑住,慌忙别开了眼,但很快又唾弃自己,居然被一个晚辈给唬住了。
“没谁,就是族里都听说了这个消息,然后大家在一块儿商量,觉得那金牌就应当供奉在鹤家的祠堂里,以畏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鹤时月都要气笑了:“哦,但凡是陛下赏赐的,你们都来要求我们把东西送到鹤家祠堂去,那护国公府库房里多的是陛下赏赐的东西,不仅有我父亲得的,还有我爷爷得的,你们是不是要多雇几辆马车来,一并拉走?”
鹤延松被她问住了,随即又道:“那些东西怎么能跟免死金牌比?”
然而,这话才刚落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道气势如宏的声音。
“老夫还曾得过先帝亲手赐的一把宝剑,虽不能免死,但却能够先斩后奏,你个老家伙要不要试一下?”
鹤延松脸色一变,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怒气腾腾冲进来的老护国公拱手:“大哥,您不是在自己院中颐养天年,不爱搭理这些俗事了吗?”
鹤延松默默的擦了把额上的汗,心道,这老家伙来了,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