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被他们夫妇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给全安排好了,顿时冷笑了一声。
“二婶要是觉得打仗容易,那让二叔去好了,他不是觉得他也是鹤家的子孙,有资格掌管鹤家的兵马吗?”
鹤二夫人被她说得一噎,随即尴尬的说道:“他哪有那本事?”
鹤时月嗤笑:“他没本事二婶就来按排我?二婶可真是能耐,知道的,当你们是上门来求人了,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上门来耍威风的。”
狗仗人势,那也要看她鹤时月乐不乐意给仗。
鹤二夫人一愣,没想到鹤时月说变脸就变脸,当即便有些慌了。
“月儿,二婶没有那个意思,二婶就是救子心切,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而且,你现在威名在外,那南域祭司再厉害,还真敢与我们大楚硬碰硬吗?”
鹤二夫人就是一个内宅妇人,朝堂上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就更别提别国的事情了。
在她看来,鹤时月当初为了给鹤知行出口气,说打就打,一口气拿下北绒四座城池,跟玩儿似的。
这一次,南域就算惹到了他们头上,还得考虑一下,耐不耐打是。
毕竟,南域比北绒还要小,她就不怕,南域真的敢与他们打。
可她不知道的是,南域地盘虽小,但却并不是那么好打的。
南域地处南方,多的是崇山峻岭,烟障之地,又多蛇虫鼠蚁,外敌一但入侵,南域军根本不会跟他们硬碰硬,只需要设法将他们引入山林里,就能个个击破。
近百年来,还从未有一个国家敢主动去攻打南域的。
是以,鹤二夫人的那番话,落在鹤时月耳中,简直就是无知又天真。
她看向鹤知远:“二叔,二婶是个内宅妇人,她不懂,难道你一个读过书的人,你也不懂吗?那南域若是那么容易踏平,那这百年来,为何没有一个国家成功呢?”
像北绒那种野心勃勃又好战的国家,都没敢轻易的对南域挑起战事,更何况是素来爱好和平的大楚了。
鹤知远被她问得老脸一红,瞪了自己妻子一眼,斥道:“不懂就不要乱说,再说了,打不打也要看朝廷,月儿说的不算。”
鹤二夫人不服气:“我怎么就不懂了?那南域,区区弹丸之地,咱们用得着怕他们吗?他们若是想打,咱们大楚有的是兵将与他们打,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肯为了一个大祭司的儿子,兴兵伐楚!”
鹤时月就服这种没见识还特别自信的。
人家南域大祭司在南域的地位,相当于神,南域的百姓对大祭司的信奉,早已超过了南域王本人,即便大祭司能放过杀他儿子之人,南域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到时候,举国出钱出力,非要与他们来战上一场,就算大楚再兵强马壮,应付南域这等发了狂的野马,也免不了要伤筋动骨。
“二婶真是好大的口气,既是这般,那便由你去与南域打吧。”
鹤时月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睥睨着她这位二婶。
“我哪会打仗?”鹤二夫人理直气壮的说,“咱们是一家人,有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了,你难道不该替自家人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