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五官上虽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我确定,这死的,绝不是大祭司的儿子。”
鹤时月一听就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这大祭司的儿子,不声不响的混在使臣团里也就算了,居然还这般轻易就死了。”
看来,这一切是南域在给他们下套了。
苏长晔听到这里,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冷笑了一声:“就你那个堂哥,你还要救他?鹤时月,你脑子没病吧?”
这此年来,那个鹤宝玉是个什么名声,满京城都知道,除了杀人放火他不敢做之外,旁的可没少做。
而且,还没少给鹤时月找麻烦。
就这样的,还救他做什么?
苏长晔灌了口酒,看向鹤时月的目光里,满是痛心疾首。
原以为这个表弟是有所长进了,可这心慈手软的毛病,还是没改。
鹤时月被他这老父亲的眼神看得都有些无语了:“大表哥,我虽与他不合,但也没到要盼着他死的地步。”
“况且,他若当真杀了人,死便死了,但若是有人设计陷害,那我便不能同意了。”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鹤宝玉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死得正当,而不是被人挖坑给埋了。
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两国之间邦交的问题。
“你是说,楚风馆的命案,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赛娜西问,“可南域为何要费那么大劲儿的去算计一个纨绔呢?”
她想不通,鹤宝玉不过是二房的一个不成器的子弟,于护国公府,没有任何影响。
要算计,那也要算计鹤时月本尊才有用。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人家算计这么一出,当然是冲着我手里的免死金牌来的。”
鹤时月将鹤知远夫妇一大早的便来府中求免死金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了,两人当即便沉默了。
“看来,陛下赐给你的这块免死金牌,遭了许多人眼红。”苏长晔眸光沉了沉,道,“你这块免死金牌,不如,还是还给陛下吧。”
赛娜西不解的问:“为何要还?这好不容易才挣来的荣耀,日后出了事,可以保上一条命呢!”
赛娜西不懂,自己的东西,为何不能拥有自由支配的权利?
苏长晔却没有替她解惑的意思,只是看向鹤时月:“你应该明白,只要你手里有这块免死金牌一日,那些打你主意的人,会不停的算计你身边亲近之人,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将金牌拿出来用的。”
护国公府本就树大招风,若是手里再握有一块免死金牌,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鹤时月明白他的意思,舍了这块金牌,她才能免掉这日后连绵不绝的麻烦。
“况且,你若真想要陛下赦免你一次,向陛下要一道旨意,比什么都管用。”苏长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抬眸看向鹤时月,“那道旨意,就不必公开了,免得有些人总是不安份。”
鹤时月瞬间了然,当初,皇帝赐她免死金牌,若是悄悄赐的,大家都不知道,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替她讨要免死金牌的君麟奕大概也没有想到,给她讨块免死金牌能讨出这么多麻烦吧?
正如她所料的那般,君麟奕此刻,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