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扯上了宫里?
鹤时月嘲讽的看着他:“怕了?敢去本官店里抢陛下要的东西,我看你这脑袋留着也没什么用。”说着,她转头看向银铃,“把他拖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卿多判他几年。”
鹤安这下子终于知道怕了,连忙求饶道:“别别别,大侄子,你放过我吧,我错了,那一百坛酒,我现在就让人去追回来。”
鹤时月心道,一个毛头小子就敢跑到她脖子上拉屎,看来,族中这些年日子当真是过得逍遥又自在啊。
“不行,本店的酒,一旦运出去了,就没有再退回来的道理,所以,你要么给钱,要么,现在就跟我去大理寺。”
鹤安是真的怕了,他只是听族中长辈说,这鹤时月如今富贵了,做什么都能赚钱,而且,还颇得皇帝的赏识。
他就想,这护国公府已经算富贵了,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照拂照拂家乡的亲戚,拉他们一把。
之前甚至听闻,为了安顿那些退下来的伤残士兵,国公府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
连那些不素不相识的人,鹤时月都想法子给他们谋了出路,而他们这些族人,竟半点光也沾不着。
鹤安越想越不平衡,就跑过来去火锅店吃了一顿,顺便还让人拉走了上百坛的好酒。
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让鹤时月出点血。
这哪能想到,那些酒竟还是给皇帝留的。
“别啊,大侄子,那钱我回家拿给你还不成吗?”
“我其实就是不服气,你说你都这般发达了,也不想着拉巴一下族中那些兄弟,好不容易得了块免死金牌,那得是多大的荣光啊,你竟轻易的就还回去了,亏得族老们还特地开了祠堂祭奠了一番祖先,禀告了此事,如今你这般儿戏,那不是欺骗先祖吗?”
鹤时月都无语了,她凭本事得到的赏赐,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哪想到这些人竟戏这般多。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年,族中打着护国公府的名号,没少干出格的事情。
要不然,就一块与他们不相干的免死金牌而已,怎么也能让他们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怎么?族中这些年,怨气还挺大?”老国公放下手中的花剪,瞪了鹤安一眼,“容你出来给月儿添堵,看来你们这些年,日子过得着实是太舒服了些。”
有些人,就是不能喂得太饱,否则,就容易反咬你一口。
老爷子双手背负在身后,朝鹤时月打了个手势,那意思就是,随她怎么处理,他不管了。
鹤时月得了老爷子的态度后,示意银铃将人拎上。
“喂,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会把钱还了的。”
直到被拖出了老爷子的院子,鹤安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鹤时月打算如何处理他。
很快的,鹤安便被拖出了府,塞进了马车,拉着就往城外走。
“大侄子,就算是要送我回家,也不必这般着急吧,你看,这天色都不早了。”
鹤时月:“闭嘴!再敢叫一句大侄子,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鹤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鹤时月眸中杀气一闪而逝:“我上过战场,北绒那四座城池,是我一手打下来的,所以,拔个舌头什么的,我真的半点压力都没有。”
鹤安彻底老实了。
他只当鹤时月是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已经忽略了对方才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事实。
马车里总算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