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叹了口气:“一切,等咱们去到了贺州,就什么都明白了。”
贺州离京城也不算远,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几日的行程。
鹤时月打算翌日就起程。
可是,大皇子被皇帝禁了足,二皇子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明护国公府已经跟他站在一条线上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大张旗鼓的带着礼物上门,护国公府的管家还真不敢将人拦在外面。
于是,人便被请进了客厅。
鹤时月得到消息后,真是万分头痛。
“小公爷,如今满大街都在传,说咱们护国公府已经站队二皇子,今日二皇子这般高调的过府拜访,怕是咱们要说不清楚了。”
没有哪一个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喜欢听人说他的大臣已经站队他哪个儿子的。
哪怕当是当今圣上这样的仁君。
这个传闻,无疑是将整个护国公府架在火上烤。
“二皇子怎么突然来拜访了?昨日我进宫后,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鹤时月问。
银铃看向前来禀报的门房。
那门房犹豫了一下,说道:“您前脚出门后,国公爷也匆匆换衣服出了门,至于去了哪,小人不知。”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他这个渣爹站队之心不死。
也罢。
那她便亲自去会会这位二皇子,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鹤时月很快就去了正厅,二皇子君景辰此刻正喝着茶,脸上的神色满是轻松惬意。
“见过二殿下,不知二殿下来访有何事?”
君景辰见她问得直接,也不跟她绕弯子:“昨日,你父亲来找过我,再次表示了他的态度。”
鹤时月气极反笑:“所以,二殿下就来宣誓主权,好告诉所有人,我们护国公府,已经是你的人了?”
就这二皇子的脑子,日后就算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也得替大楚的百姓捏一把汗。
“二殿下,我好心帮了你,你却趁机强行将我绑到你的船上,这似乎有点不厚道吧?”鹤时月皮笑肉不笑,“如今大皇子如此针对护国公府,难保没有这一层意思在里头,你这般作为,是想让陛下也容不下我们吗?”
瞧瞧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私底下勾结的?
敢公然站出来的,有谁?
“小鹤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君景辰放下杯子,正色道,“从大皇兄对付你的那一刻开始,大家都已经将你当成了本殿下的人,本殿下若是不能站出来表明态度,你准备如何与我大皇兄斗?”
“护国公有句话说得没错,这本就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争夺,你们站好了队,余下的就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但我若是不站出来,大皇兄他是君,你们是臣,你们对上他,怎么都没有胜算。”
“小鹤大人,咱们的目标一致,你又何必多做无畏的挣扎呢?你若是生怕父皇误会,我去与父皇解释就是了。”
鹤时月冷笑,这还怎么解释?
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也罢,既然二皇子那么想将护国公府与他绑在一处,那她就暂且与他同绑吧。
“二殿下说得似乎也不无道理。”鹤时月弹了指指甲里的脏东西,吹了吹,“既如此,那么,大皇子那边,就交给二殿下了,臣还有事情要急着回一趟鹤家老宅,就不奉陪了。”
君景辰见目的达到,自是不会死赖在这里不走。
他当即便起身:“那本殿便不多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