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这怎么就是为了救他们了呢?
鹤时月见状,立马又开了口:“你们想啊,佛祖本意是普度众生对不对?可他派他的使徒来给你们赐一次福,却引得你们自相残杀,相互伤害,那岂不是违背了佛祖的本意?”
大家一听,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鹤时月接着又说道:“而且,佛祖对于那些做了恶事的人,是会降下惩罚的,所以,这家屋子的主人,她犯了错,自有佛祖和老天来惩罚他们,你们若是私下里动了手,那岂不是手上也沾了罪孽?”
众人顿时福至心灵,连连称是。
“这小姑娘说得对啊,咱们若是以恶制恶,那与那些恶人有什么分别?”
“对,说到底错还是要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身上,他冒充朝廷命官不算,居然还敢坑害我们镇上的百姓,简直可恶!”
“要是让我抓到他,我也不动私刑,我就把他抓到佛祖面前,让他跪上个七天七夜!”
大家越说越来劲,鹤时月也在一旁频频点头附和:“对,就让他跪着,跪到死为止,谁让他不识好歹,居然敢坏大家的好事。”
说到激动处,她还挥了挥拳头,那副模样,仿佛那个人不是她自己一般。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们揪着人家一个妇人不放也没用,这一到十五,谁家里还没住几个外乡来的人了,是吧?”
“谁能保证这些人里头,没个有花花心思的?”
“所以,说到底,大家都是受骗者,应当相互理解,对吧?”
一通洗脑下来,众人原本愤怒的情绪渐渐被她给压了下去。
等人散去后,鹤时月这才敲了敲门,冲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句:“他们都走了,你们开门吧。”
里面的人显然一直躲在门后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闻言立马就开了门。
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鹤时月笑得一脸温婉:“这位大婶,他们应该不会再来寻你的麻烦了,你放心吧。”
大婶松了口气,上前一把握住了鹤时月的手:“姑娘,真是谢谢你了,大家素不相识的,你就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这真是无以为报。”
鹤时月摆了摆手:“我不过是路过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这镇子上住了那么多外乡人,谁能保证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只是事情没出在自己家里,他们就都能理直气壮的去找别人算账,若当真出在他们自己头上了,那他们又当如何?”
一番话,将大婶说得心里极舒服,忙将鹤时月拉进屋。
“姑娘,进来坐会儿吧,我家里虽然没什么值钱物,但饭食还是有的。”
鹤时月一听,连忙拦住了她:“大婶,我吃过了,不必了。”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倒霉,我进小镇之前是骑了匹马来的,拴在镇子外面的一间茶寮了,谁知那茶寮的老板是个黑心肝的,转头就将我的马给卖了。”
“如今我离家数千里,没有马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所以,我这才又转了回来,想看看这镇子上可有便宜的马卖,想再买一匹,不过,我身上银子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只能租了。”
大婶闻言立马开口:“我这里有匹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