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强稳着自己不虚。
“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动刀动剑的可不太好,我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打不过你的。”
然而,大理寺少卿的话音才落下,男人便冷笑了一声,看向鹤时月。
“手无缚鸡之力?刚才你们翻墙的身手可是麻溜得很啊。”
他知道,鹤时月才是三人里最危险的人物,所以,他的剑只能架在大理寺少卿或才是刑部侍郎的脖子上。
因为他知道,他想要架在鹤时月脖子上,怕是不成。
鹤时月暗暗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发现这个院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的装饰却十分考研,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
而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虽提着剑,气质上却没有半分习武之人的杀伐之气。
相反的,他更像一个被大家族里驱逐出来的读书人。
于是,她决定赌一把。
“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你若是不把剑放下,就跟外面那些人一样,意图行刺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竟是朝廷的人。
鹤时月生怕他不信,便示意严宽将身份腰牌亮出来。
她此行属于私事,所以,亮身份这种事情,让那两位大人去做好了。
严宽依言取出了他的身份腰牌,男人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放下了剑。
“朝廷的人,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们?难不成,你们是来查……”
后面的话,男人没有往下说,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并且齐齐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应。
男人脸色瞬息万变,惊疑交加,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为好。
“你若是担心我们会连累你,我们现在就离开,只是,你最好不要向那些刺客通风报信,否则,本官定不会放过你。”
鹤时月说着,拉上两位大人就要走。
但他们才刚迈了几步,便被身后的男人叫住了。
“等一下!”
鹤时月转身,看向男人。
男人冲她抱拳,恭敬道:“几位大人毁是来查案的,那身为大楚的百姓,在下理应相助。”
鹤时月挑眉:“你不怕被我们牵连?那些刺客可是专业的杀手。”
男人一脸郑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下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旁的,并不在意。”
鹤时月闻言在院子里寻了张石凳坐下,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本官见你也不似那等真正义之人,否则,这整个贺州都这般乌烟障气了,也不见你想法子写封匿名信送到京城什么的。”
《天下知》有一个版块,专门留给那些百姓爆料的,若爆料属实,将会刊登在上面,供全大楚的百姓阅读。
可她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下面人从未跟她禀报过这样的信涵。
男人面色变了变,随即认命的呼出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本是鹤家人,叫鹤知州,本是鹤家下一任家主,半年前,被三房算计,逐出了家族,听闻几位大人是来查他们的,在下自是有些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