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大人怎么知道我会投宿在此?”
严宽哈哈一笑:“本官不知,但这里是离城门最近的一处客栈了,我与大理寺少卿要了一间视野极好的房间,只要小鹤大人来,我们必能瞧见。”
鹤时月了然,两人进了客栈,跟他一同去见了大理寺少卿。
几个人让伙计上了茶水和点心后,便关上房门,聊了起来。
“既然两位大人先一步抵达这里,不知两位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严宽给他们二人一一倒上茶水后,正色道:“就是查到了一些于鹤家不利的东西,所以,我二人才特地在此,等候小鹤大人到来。”
鹤时月面色一怔,看向大理寺少卿:“两位大人,难不成,鹤家犯的事当真不小?”
要不然,他们不会这般表情。
而且,看样子,护国公府也脱不了干系。
“小鹤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平日里我们对小鹤大人的才华也颇为赏识,出于同撩之谊,我们也不想做那等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所以,我们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如实告之小鹤大有,如何做,还得小鹤大人自己决定。”
严宽说着,叹了口气,看向鹤时月的目光里,满是可惜。
这样的人才,若是因家族而折损了,也是朝廷一大损失。
鹤时月被他们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多谢两位大人替我考虑,你们说吧,我也很想知道,鹤家本家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大理寺少卿沉吟了片刻,问:“小鹤大人为何迟来了三四日?按照行程,你该比我们先到才是。”
鹤时月喝了口茶水,便将她天泉寺的事情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不料,二人听后便沉默了,同时,看向鹤时月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鹤时月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迟疑着问:“两位大人如此看我,难不成,此事与鹤家有关?”
严宽长叹一口气:“小鹤大人,我们两个这些天倒是查到了不少东西,那对进京告御状的老夫妇所说的事情,八成都是真的,像那等抢夺他人财务,劫人妻妾,害人性命这样的事情,一件也不假。”
“只是,这些事情并非一个人所为,若是要一一拘捕,怕是要朝廷派兵来才行。”
鹤时月早料到鹤家这些年不安份,只不过没想到整个家族都烂了个透。
“小鹤大人,除了这些之外,你可知,那天泉寺的事情,是谁搞出来的?”
大理寺少卿问。
鹤时月眼角一跳:“这莫不是也跟鹤家有关?”
这要是跟鹤家有关,那这抄家灭族是免不了的。
难怪,当时在御书房,大皇子看她的眼神如此奇怪。
“小鹤大人,鹤家所犯之事,罪名不小,就算护国公府早就分家出来了,但难免会累及护国公府的名声,届时,迫于局势压力,陛下说不定会夺了你们的兵权。”严宽看着她,直击要害,“这朝中有多少人盯着你们手中的兵权,你当心中有数。”
鹤时月心头一凛,原来大皇子谋的,是这个。
护国公府早与本家早已脱离,本家犯再大的罪,都连累不到他们。
但若是事情牵连甚广,影响巨大,那么,下到百姓,上到文武百官,都不会再愿意看到护国公府掌兵的。
此计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