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边人才刚派出去,那边就有人回来禀:“殿下,莫旭去敲了登闻鼓,要告您大量圈养娈童,而且,他还将这些年来被折磨至死之人的名单都列了出来……”
君景昊面色一变,手中的杯子直接就给捏碎了。
前来禀报的下人面如土色,连忙跪地求饶,生怕大皇子一怒之下,拿他的脑袋来泄愤。
君景昊咬牙切齿:“不是让你们派人去截杀他了吗?怎么还能让人有命活着回到京城?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下人战战兢兢:“我们的确是派了人在半路上准备杀他的,可,也不知道是谁跑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直接将莫旭给放跑了。”
君景昊面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定是老二,除了他之外,没人敢这般破我的好事。”
“想扳倒我,那他也别想好过。”君景昊目龇欲裂,“你们去,把老二这些年与各地的商贾勾结,贩私盐和逃税至人死命的那些破事,都给我捅出去。”
手下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鹤时月可没有想到,她自己的瓜都还没吃到,这皇家兄弟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而且,这大戏一部比一部精彩。
先是莫旭敲了登闻鼓,将大皇子这些年残害的那些好人家的少年郎一一列举了出来。
随后又是二皇子的贪墨还有吃朝廷差价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
《天下知》这几日简直忙疯了,全城的百姓都要求他们加刊加印。
若非条件不允许,他们恨不得《天下知》变成一日一期。
鹤时月也没有想到,短短半年内,这个杂志竟会变得如此风靡,她也在考虑要不要再办个日报纸。
这几日鹤知州也适应得差不多了,鹤时月决定带他出去转转,瞬间试试他的水平。
但是,他们才刚出府门,就被人给拦住了。
“小公爷,求你救救我们家孩子吧!”
一个妇人哭嚎着,直接就扑了过来,鹤时月反射性的后退几步。
那妇人扑了个空,哭得更伤心了:“咱们好歹也是同宗,你就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鹤时月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女人谁啊?
她认都不认识,上来就一通道德绑架,膈应谁呢?
“小公爷,这是我隔房的嫂子,她那儿子,平日里在贺州,坏事可没少干,就那等逼良为娼的事情,他都干过不少。
“整个贺州城的百姓,只要是有姑娘的人家,谁都怕了他。”
鹤知州适时的充当了一回解说员,将这妇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此番朝廷派人去彻查,身上有案子的,都跑不了,所以……”
鹤时月明白了,所以这是明知道自己儿子必死无疑,实在是没折了,就跑来逼她了是吧?
可惜,她鹤时月不吃这一套。
“鹤知州,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鹤知州的话,妇人显然是听到了,当即便破口大骂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逐出家族,怀恨在心,所以巴不得我们这些人都死。”
“你好歹毒的心思,你怎么说身体里也流着鹤家的血,怎么能对同族这般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