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欢天喜地的从院子外面跑进来:“还是小公爷英明,那个女人,招了。”
鹤时月挑眉看她,心道,我就说嘛,这个法子,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百试不爽。
“是谁派她来的?”
银铃关上房门,凑到鹤时月耳边,小声道:“如您所料,她的确是对您的身份有所怀疑。”
鹤时月一点也不意思,这么费尽心机的溜到她房中来给她泼污水,不就是想看她会不会为了自证清白而脱衣验身么?
不管她脱不脱,对方都已经能确定,她是个女的。
“她可有交待,是谁让她来的?又是谁在背后怀疑我的身份?”
银铃摇头:“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对方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一袭黑衣蒙面。”
“但是,对方承诺,若是她能将证实的消息传出去,会设法将被圈禁起来的那些东篱国子民放了。”
鹤时月挑眉,东篱国?
东篱国原先是大楚边上的一个小国,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把东篱给灭了。
但是,东篱的子民一直不愿意承服,为免他们搞出什么幺蛾子,就将他们全部迁到了北方苦寒之地,划了座城,将他们圈禁了起来。
东篱国的旧民,世世代代只能生活在那座城里,要想出城,除非有朝廷的批文。
像这样的生活,若是换了她,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
身为东篱国的子民,怕是没有一刻不想着替自己的同胞恢复自由吧。
“这女人是东篱国的人?”鹤时月问。
“不错,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她从东篱城弄了出来,并教训培养至今,还送到了护国公府。”银铃想了想,猜测道,“小公爷,奴才觉得,那黑衣人既然有如此手段,那他定不会只弄了一两个人出来。”
鹤时月问:“那女人知道多少?”
银铃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偷偷送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些年,她替那人收集了许多关于大楚的情报,这些年,东篱城的百姓日子的确是好过了一些。”
但那也只是稍微好过了一些而已。
在那里生活的百姓,日子堪比坐牢。
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世世代代都要被圈禁在那方寸之地,没有前途。
他们的户籍,生来就低人一等,就算是偷跑出来,也没有一个地方敢接纳他们。
“一问三不知她还想让我饶了她?”鹤时月往嘴里塞了块肉脯,“你去告诉她,若她能有法子将那黑衣人钓出来,我便放了她,并且,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也会努力让东篱那些旧民得以自由。”
银铃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多时,她又回来了:“小公爷,她答应了。”
鹤时月点头:“那你将人放下来吧,给她弄些吃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
青莲院。
南氏捧着个肚子在肚子里转了两圈,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刚才那姨娘说小公爷屁股上有胎记,国公爷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自己儿子身上有没有胎记,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