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越候回京了。
他是带着两个儿子回的京,皇帝只下了道口喻,让他去大理寺领了份主簿的差事。
这对于一个曾经也为大楚开疆拓土,血战过沙场的老将而言,区区一个主簿的位置,显然是有些不够看的。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给予安排。
一时间,京城里四处都在议论。
有些知道越候一家功绩的,纷纷替他鸣不平。
“说起来,越候这些年被贬出京城,也是受了岳家的牵连,若非他曾替大楚立过战功,怕是早就跟着自己岳家一道被抄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陛下既允了他回京,就说明有意要重新启用他,却只让他在大理寺里担个小小的主簿,是不是也太……”
“嘘——”
后面的话,被人给拦住了。
“妄议朝廷可是大罪,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哪里轮得着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来操心,快些吃完了赶紧走吧,要让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可是,这样的议论,在城个京都大待小巷中都在流传。
皇帝薄待有功之臣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君麟奕为此表示很满意,皇帝却是郁闷得很。
“再这般传下去,朕都成昏君了。”
君麟奕连忙安抚道:“皇兄,这些都只是晢的,等到抓到那搅浑水之人,再将事情原委公布出去,到时候,那些人怎么议论你的,回头就得怎么敬仰你。”
皇帝闻言,心里那股子怨气,这才散掉了一些。
不过,关于东篱旧民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那地方着实是远,朕就算再派遣官员去巡察,没个三两个月也回不来。”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当初开国先祖的想法,对于那些不肯臣服之人,先祖只想将他们打发得远远的,免得来祸害自家的百姓。
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两国子民之间,竖了一道隔阂。
为君者,应该派人去教化他们,极力安抚到位,似这般直接圈禁起来,还真是简单又粗爆。
不过,身为一个和平年代的守城之君,他似乎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先人。
“听闻鹤爱卿打算开一间纸厂,怎么?她手里有造纸的人才?”
对于鹤时月的商业动作,皇帝是最关注的。
毕竟,她随便一挥手,那就是大把的银钱。
如今朝廷处处要花钱,皇帝简直快见钱眼开了。
“是啊,她从鹤家带了位族叔回来,他造纸的手艺,给京城里那些老师傅都要好,她这几天正满京城里物色地方呢。。”
皇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便笑了起来。
“朕手里,倒是有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