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听着这话就不爽了。
“小公爷,她们这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好像国公爷不在,他们就会害他们似的。
鹤时月却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渣爹赶在这个时候出门,还真会挑时候。
“国公爷去哪了?”
手里不是没差事了吗?他出去做什么?
“回小公爷,国公爷名下有片田庄,出了点事情,底下的管事收拾不了,便来请了国公爷。”
一名小厮适时的上前说道。
“这么巧?”鹤时月挑眉,“可知他去了哪处田庄?”
小厮点头:“就城外五十里外的郭家村,小公爷这是要亲自去寻国公爷回来吗?”
鹤时月还没开口,一旁的银铃立即就答应了下来:“对,我们小公爷一个男了,又不懂妇人生产之事,还是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她便推着鹤时月出了院门。
“小公爷,这南姨娘一看就是又要作妖,咱们要是在这里,回头她肚子里那块肉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都会赖在咱们头上的。”
谋害家主子嗣,就算鹤时月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她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府中不是还有管家和请来的产婆子么?这件事情说破了天,与您这个晚辈都不相干,走吧。”
她半劝半推的,就将鹤时月推出了府门。
鹤时月觉得她说的了不无道理。
但,府中有人生子,一个主子都没有,真的好吗?
走到一半,鹤时月越想越不放心,于是又调头折返了回去。
“小公爷,咱们不是要出城吗?您又折回去做什么?”
鹤时月轻夹马腹:“咱们之前不是一直怀疑南氏怀的那个肚子是假的吗?这如今,刚好府中主子都不在,她就要生了?”
这是真生还是假生,还不知道呢。
总之,这个事情挑得这个时间点,她就是越想越觉得可疑。
“快点,我总觉得事情出反常必有妖。”
银铃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岂料,二人行至半道上,与一辆拐角冲出来的马车差点撞了个正着。
“怎么赶车的?大街上都是人呢!”
银铃喝斥了一声,对方车夫满脸的凶相,正要吼回去,却被马车内的人给制止住了。
“大牛,正事要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银铃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搞得好像是她们胡搅蛮缠似的。
她刚张嘴要怼回去,却在看到马车内露出的那张脸后,就咽了回去。
赶马车的车夫十分无理,强行将她们的马往边上挤,抢了道就朝着前面飞奔了起来。
沿途两边的小贩见状,纷纷退至了边上,生怕被撞伤。
鹤时月见状问了句:“认识?”
银铃身子猛地朝她这边趋近,压低了嗓音道:“那个就是南氏刚接到京城来不久的亲戚。”
“奴婢都打听过了,他们来这京城,也没有别的亲戚,平日里就窝在自己租住的宅子里面,连门都极少出。”
所以,这匆匆忙忙的,而且,去的方向还跟她们一致。
那么,他们要去的地方,就不难猜了。